方雅伈不知李楂奔赴邮局的用意,便问:“楂子哥,我们到邮局做什么?”
李楂说:“你不知道,左-派的势力在南方,他们在北方的势力是很疲软的,没人可以接应庄子萱,她在我们的地盘上犯事,我们自然要尽全力堵截她南下。哼哼,左-派也不傻,这时候他们可不敢和我们硬拼,谁都不想引起大面积骚乱。刚刚得到情报,我们的通讯专家已经监控了电信网络,她做事谨慎不会蠢到打电话的,也就是说她的所有补给和支援都中断了。所以如果我是她,我一定选择去最近的33区,因为这条线路没人在意,而写信和33区联络就是最好的通讯方式了。”
方雅伈点点头:“所以你来邮局,是想确定她是不是来过。”
李楂说:“是的,邮政有权查看所有快递公司的来往信息。如果确定她寄出了信件,我们就得立即动身去新疆,希望能在半道追上,不然让她们出境,再想救小哥就难了。”方雅伈愕然:“难道左-派的33区在境外?”李楂苦笑说:“是的,挨着新疆,在哈萨克斯坦境内。”
没过一会儿,车开到邮政门口。
李楂靠边停车,打开手包取出安全部的证件挂在胸前,然后直奔邮政大厅。那邮政工作人员见李楂出示的证件,也不敢多问,立时帮忙查询邮政网络系统,果然查到早上西城一个邮政网点收到一份寄往哈萨克斯坦的急件。
李楂迅速上车,三人直奔新疆。
☆ ☆ ☆ ☆
进新车少,路况不错。
孤径远市,路草连天,在这荒烟蔓草之地,可以激情奔放,尾以浮尘。
眼看天色渐黑,庄子萱三人仍然驱车疾驰于赤地荒漠。他们已经三天两夜没找地方落脚了,瞧庄子萱的架势,只怕今晚也没投宿的打算。
见前面有片黑石林,殷立手一指,喊:“开那边去,我要撒尿!”
庄子萱开出马路,转了半个圈,停了车。
三人一起下车,殷立拱拱手,一脸苦相:“拜托二位,不要跟来,撒尿有什么好看的。”庄子萱头微微一昂:“谁要看你,我是怕你跑了。”殷立冲她一甩手,转头朝魅婴说:“你别跟来,人多我尿不出来。”
魅婴说:“殷立去哪儿,魅婴就去哪儿。”
眼看说不通,殷立只好掉头,闪进石林。
庄子萱和魅婴也跟着进来,但都是远远看着,并不接近。
殷立拉开裤链,躲躲闪闪尿了半天,边尿边说:“庄小姐,我尿尿的时候你喜欢看哪是你的事,麻烦你那个的时候别总拉着我,我可不想看。”庄子萱脸色微微一红:“废话少说,我是不会给你偷车逃跑的机会的,你就省省吧。”
这三天来,殷立大小便二十余次,走走停停耽搁了不少时间。庄子萱怎么会不明玄机,两只眼睛始终看着他,别说逃脱,就是做个记号,丢几个纸团也没机会。再过不久,天就要黑了,庄子萱不想再拖延时间,还没等殷立拉上裤衩,抓起他的衣领拖上了车。
殷立火冒三丈:“太粗鲁了,你这是虐待!虐待你知道吗!”庄子萱只顾开车,并不理他。殷立拿纸巾擦擦裤上的水迹,越想越恼:“我要把这事告诉巢先生,一定会的,你等着!”庄子萱冷冷的说:“还真是恶人先告状,一路上就没消停过,是你整我吧。”殷立冷笑说:“对,对,我是恶人,是我拿刀架你脖子逼着你来劫我的,你劫我做什么?喜欢我吗?我可不想娶你这个恶婆子。”
话没落音,庄子萱猛踩刹车。
殷立猝不及防,“嘭”的一声撞得头冒金星。魅婴倒是没磕没碰,像是本能反应,但看到殷立抱头喊疼,不禁怒说:“坏女人!”殷立竖起大拇指:“骂得好!要不,你帮我打她。”魅婴摇摇头,可怜兮兮的说:“她凶,我怕。”
车一路疾驰,过不多时,天就暗了下来。
殷立说:“喂,你三天两夜没洗澡了,你不觉得你好臭吗?”庄子萱瞪着两只怒眼看了看他,却不接话。殷立又说:“今晚说什么都要找家旅馆,我是不会睡车上了。”庄子萱扭了扭身子,甚觉又痒又黏:“我也想住旅馆,不都写着客满了吗。”殷立说:“什么客满,你睁眼说瞎话吧。”
庄子萱吞吞吐吐说:“条件差的我住不习惯。”
殷立苦笑说:“本来这条道就没几家旅馆,你还挑三拣四。要条件好的,你也早说嘛,等会有分叉路口,你拐过去,就算不是大城市,也是个小城镇,准保有条件好的。”庄子萱沉吟半晌,说:“就一宿,你别耍花样。”殷立说:“有你看着,哪敢。”
车行不到半小时,果然出现分叉路口。
庄子萱减速,缓缓拐过去。
过了一会儿,前方灯光通明,俨然是个小城镇。三人进城转了两圈,诡异的发现这座城镇黑灯瞎火,早已荒废。
明明瞧见灯光,何以又是一座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