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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时乘车,回时徒步。
这条道忒长,荒僻无人,她们走了近两个小时才到国道。
分叉口边竖着一个破旧的牌子,昨晚天黑没有太在意,此日猛然一看,上面写着“冥司镇”三字。
殷立心道:“冥司、冥司,可不就是地狱。”
此处离新疆不远,国道上车辆渐多,不过全都车载满员,招手不停。庄子萱何曾受过这种罪,见殷立和魅婴坐在路旁扇风,悠哉闲哉,怒说:“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才懒得招手!”
殷立只觉好笑:“庄小姐,我们正在被你绑架呢,你难道见过受害者帮忙歹徒伤害自己的?”
庄子萱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又羞又恼。
她不知道自己平时心如止水的心已经泛起涟漪,总克制不住去想冥司镇教堂里的那场婚礼,以致连性情瞬间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她想排斥杂念,可是由心之念就如同扎在心里的一根刺,排是排不了的。思想杂乱之际,看见殷立那种悠闲的姿态,心里的那份渴望被呵护的少女情怀又占据上风,纠葛情感,一时竟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身为女子,她从不以花容月貌为喜,反以比肩男人为乐。所以她目中无人,心如白纸,从不把男人放在眼里,别说想着一个男人,就是恨也懒得去恨。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索性把心里的这种杂念理解为恨。
面对殷立这种伴有嘲笑的话,她恨,却又不愿反击,只冷冷说:“谁说要你帮了,我就不能坐下歇歇吗。”坐了一会儿,心里越加烦躁,失去耐心,拔出手枪,恶狠狠地说:“我就不信拦不下一辆车。”
殷立见状,慌忙阻止:“姑奶奶,别动不动就拔枪。嘿呀!好了,就当我蠢帮你一回,好不好,你啊别光拦小车,可以拦线路车嘛。”
庄子萱说:“线路车人多,我怕你在车上耍花样。再说..再说钱落在车上了,我没钱。”殷立嗤之以鼻:“就这种素质还高手呢,好,反正已经蠢了一回,也不在乎多蠢一次。”说时,从裤袋里掏出一小叠百元钞票。庄子萱诧异:“你身上怎么会有钱?一路上也没见你花过。”
殷立没好气说:“是你绑的我,难道吃喝拉撒不用你管,我用自己钱帮你垫付,我傻呀!对,对,我刚才已经傻了两回。”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冥司镇出来后,庄子萱只要和殷立说话,总显得疲软无力,近乎弱智。她意识到这种奇怪的现象,极不适应,凶声说:“行了!别老把‘绑’字挂在嘴边,要是你上了车敢花样,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殷立高举双手:“行,我怕你。”
魅婴瞪着眼说:“坏女人。”
庄子萱倒不愿和魅婴计较,只是她这么一叫,让她有了一些顾忌:“还有,看好你的这件宝贝,别让她乱说话。”
过不多时,从远处驶来一辆从酒泉开往哈密的大巴。
庄子萱拦停了大巴,三人上车,找了三张空位肩靠着肩坐下。
她们一夜没睡,坐上车不到半小时,就都不知不觉困了过去,一觉睡到哈密才醒。其时,已到下午,庄子萱有任务在身,不宜久滞,何况虽然到了新疆,可此去乌鲁木齐尚远,如果再耽搁一休,只怕又会生出事端,索性带着殷、魅二人换乘哈密至乌鲁木齐的大巴车。
如此一路颠簸,到乌鲁木齐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一点了。
好在乌鲁木齐属西部枢纽城市,车灯饰繁华。
她们随手招来一车,直奔机场,就附件找家酒店暂作休息。
三人共处一室,云灯敷面,气氛淫雅。
但凡单男单女同住一房,纵无亲密,也有臆想。而她们单男双女,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孤愁。庄子萱披着一层冷艳的皮囊,却是整夜的臆想,将孤愁藏在心里。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庄子萱如释重负,叫醒殷立和魅婴,三人退房后便去了机场。
在机场坐等了半个小时,殷立仍不住问:“我们在这里到底干什么?一路上问你,你也不肯说,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庄子萱简简单单说:“等护照。”殷立伸个大拇指说:“等护照!哼,你们双鱼会倒像是特务机构,专干伪造护照、杀人放火的事,一点也不像做学术的。尤其是你,贼的很,电影里面演的都是晚上趁人疲倦时犯案,你偏偏早上来个突然袭击;这到新疆了,还以为你会偷渡出境,没想到你早布局好了,悠闲自得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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