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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耳曼人要到了?”
“科隆、特里尔的人都已经在路上,接下来你去主持谈判吧。”
“怎么?”
“弄清他们的价钱,我听说,如果开价合适,就是皇冠也不是不能买到。”伯爵一边观察着墙上的防御孔,一边露出嘲讽的笑意。
“我的处罚呢?”
“忏悔和斋戒?你很在乎这种细节?”
“说实话,不比那些异教徒更在乎。”罗伯特指的是那群库曼佣兵,“可要是让我去给一群肥腻的猪舔腚,我宁愿向我主告解。”
“国王比主更需要你,我的大人!”伯爵不客气地打断道。
最新的现实是,随着进攻到达国王所说的终止线,斗争已经转移到另一个战场。在解决女公爵地位之前,继续南下并不可取,因为南下不仅意味着深入敌人腹地,同时意味着远离海岸。
英格兰人的迅速推进足够令人震惊,至少对科隆大主教西格温和特里尔大主教埃吉尔伯特已经足够,这群皇帝党的显要在帝国全境的“神圣休战”后就基本停止了参加战争,和“筑城大师”奥斯纳布吕克主教班诺一样,诸位教会王公在稳定内部后,便极度缺乏武力扩张的欲望,更倾向于使用和平手段攫取个人利益,埃德加对这种情况了如指掌,因此在军事攻略的同时,通过下洛林公爵戈弗雷·德·布永向他们主动揭示了己方的外交意图。
科隆人历来便有和英格兰贸易的传统,双方的频繁交流也令这座主教城市内部的亲英势力异常庞大,正如文德海岸的斯拉夫人与占据吕贝克的英格兰人逐渐建立的亲近关系那样,通过转口贸易发财的科隆市民自然而然地更倾向于维持对英友谊。西格温主教如果不希望像康布雷主教那样遭遇内乱,被自己教座所在的城市驱逐,便不能轻易违背众意,疏远英格兰人。其他没有类似顾虑的帝国诸侯或许开价会更高些,但埃德加相信自己绝对能比亨利四世出价更高。
德意志王公们此时还没有意识到,控制北海和波罗的海贸易的英格兰实际上拥有了相当于克努特的北海帝国的物力,诺曼人的加入更为伦敦提供了征服战争的人力,如果允许英格兰国王在萨克森建立一系列盎格鲁-诺曼采邑,一个帝国内部的“诺曼底”就会迅速成型。
北方一切暴力因子不知不觉间都被一个人控制了,这股势力与新兴的海上力量相结合,已经具备了开拓一个帝国的潜力,因为这个世界无非分为两部分:陆地和海洋,英格兰的战舰在海上纵横驰骋、随心所欲之时,欧洲大陆便如同毫不设防。此外,海上的扩张也会让进攻者勇气倍增,防御者则日渐精神沮丧。因此,闻知英军从海上进攻帝国,对北方人的盐和铁的黑暗回忆几乎同时涌上远近领主心头,在这个年代的人们脑中,海上的狼群代表着从不改变的无情与耐心,人类面对这种捕猎者,第一个想到的总是逃亡。
亨利四世得知戈斯拉尔陷落的那天,士兵们正在焚烧巴伐利亚叛军的战具和房屋,皇帝原本指望派出援军向西,与女婿士瓦本公爵腓特烈合击策林根人,乍闻自己最心爱的宫殿已经变成敌人的战利品,登时怒气勃发。
他来到最近的修道院,出现在发辫金黄的叶芙普拉克西亚公主面前,在女人发出第一声惊叫前,就开始挥舞手杖,狠狠抽打她那镣铐紧锁的手臂,然后是细肩和宽臀,直到下身在袍底硬得发烫,如火中之铁,令人恐惧地插入那腿间的熔炉。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泪滴悄悄坠落上唇,在这个男人面前,一丝喘息都可能带来更漫长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