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夜色幽冷,秋风愈发寒了。
封逸躺在宽大的卧床上,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心想:“她放弃了与我的情感,我又何必再苦苦坚持?”
思绪万般,转念又想:“我若留在天剑宗,定没办法避免跟她见面。”
窗外的风声如佳人轻咽,凄凄楚楚。封逸翻了个身,自言自语道:“我要离开天剑宗,离开金族,离开夷洲。等到有实力能为父母报仇,能杀去木族寻找师父时再回来。”
他加入天剑宗,并非为了修行资源,而是为了洛冰。
而今目标没了,留下来也是无意。
思思想想,封逸缓慢闭上了双眼。
决定好做,可真做出来后,心里的痛是难以避免的。
痛能怎么办?去哭求,去厮闹,去死缠烂打,软磨硬泡?
封逸做不出那等事来。
他确定了自己要离开这里,但离开之前,还有两件事情需要去做。
一是与无信的交易。
二是天剑宗长老鹿元林的潜在威胁。
封逸杀了鹿元林的手下,对方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若离去,鹿元林寻他不到,很有可能将怒火转移到邱平的身上。
不能留下遗患给朋友,鹿元林必须要杀。
次日清晨,封逸寻到无信时,他正躺在三队统领闫玉宛的床上。
闫玉宛很放荡,封逸初见时便对她印象不佳。
但他如何也没想到闫玉宛竟如此放荡,三言两语便舍了自己的身子给无信这尊大魔。
见到封逸来到,闫玉宛竟也不着急穿衣,反而扭捏腰肢,故意将春光发散出来,意图引诱。
封逸冷冷地移开目光,冲还在酣眠的无信喝道:“起来。”
“着什么急,让本尊再睡会。”无信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后,如雷鼾声再度传来。
封逸迈步近前,一把将其自床榻上拽了起来,如托死狗一般,朝门外走去。
“卧槽,你个小杂碎,赶紧撒手。”无信气急怒吼。
封逸只是不理。
他无信毕竟是堂堂魔神,又是新任罗刹王,就这样被封逸拽着,光身前行,颜面何存?
当即鼓动元力,霎时间血光大炽。
血光只一震颤,便挣脱了封逸的右手。无信飘身而回,“哐当”一声将木门重重关上。
“他妈的,睡觉都不让人睡踏实,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屋内传来无信骂骂咧咧的叫喊声。
封逸铁青着脸,站在门前等候。
但等了许久,也没等出无信来。
封逸气怒非常,起脚踹开房门,入眼处正见无信压着闫玉宛,共躺在大床上。
妇人面含春波,想要放声大叫,却怕城主听见,忍得很是痛苦。
痛苦虽有,欢乐更多。
“真他妈扫兴。”
破门声惊散了无信的兴致,他黑着脸爬起了身来。
封逸转身出门,当先朝城主府走去。无信跟随在后,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喝问:“你小子急什么?又不是没天了。”
“尽早治好你的伤,你也尽早滚蛋,老子还有事情要做。”封逸脚步不停,冷冷地道。
无信嘿嘿一笑,脸上浮现出回味神光,“那小娘皮真他娘的骚,本尊只不过小露一手神通,她便主动献上身来。啧啧……那白花花的身子,真他娘的软。”
说着探手揽上了封逸的肩膀,问道:“你小子尝过她的身子没?”
封逸抖肩甩脱了无信的手臂,不言不语。
无信笑道:“你小子假正经的紧,定然没尝过这等欢乐事。”
说着走着,来到城主府。
封逸喝退了护卫后,关上府门,看向无信,说道:“先教我噬血神通。”
无信撇了撇嘴,“连早饭都没有么?”
封逸冷冷地道:“没有。”
“哼!”无信冷哼一声,抬手抠去了挂在眼角的眼屎。曲指一弹,眼屎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飞冲天。
“你小子抠门,本尊也不与你计较。至于那噬血神通嘛,你先寻两个活人来。”
封逸皱眉道:“要活人做什么?”
无信道:“练功啊,难道你要本尊巴巴说给你听啊。”
活人自然是没有的,封逸也没那种狠辣心肠,以活人性命来练功。
他吩咐徐煌牵来了两只绵羊。
绵羊肥大,是城中奴隶所养,留待吃食。此刻正瞪着一双无辜大眼,紧盯着眼前那个身穿金甲的少年。
封逸迈步近前,绵羊“咩咩”狂叫。
想要后退,却被封逸周身所发散的气势威压,趴伏在地,难能起身。
封逸探出右手,按在了绵羊的头顶。
元力按照无信所讲说的路径缓慢游行,最后涌至掌心,自左而右旋转,形成一个元力旋涡。
旋涡内,吸力喷吐,顺着手掌传至绵羊体内。
绵羊“咩”的一声惨叫,周身泛起了淡薄的血光。
血光凝化成一条条血线,被吸力拉扯,涌进封逸的右手掌心。
而绵羊的躯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
三个呼吸后,绵羊化作了一具干尸,硬挺挺地扑倒在地,再也不得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