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的答复是, 你说的那些事情从米没发生过, 即便真有什么事,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
刘展叹了口气, 知道就会是这个结果, 他觉得耳朵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抽痛。
这件事很棘手, 相信你能够理解, 刘展先生。
“叫我刘展。 " 刘展坚持道, 不过警司显然觉得直接叫名字个太适合。
“据说有几个记者打算就此事写篇报道, 说玛丽的死也许是因为...” 罗恩清了清喉咙, “情人间的冲突。
请原谅我这么说,不过, 你和玛丽夫人, 你们的关系很亲密?”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怀里! ” 警司的话让刘展火冒三丈。
“好吧, 那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的说法吗? "
“你的意思是, 我身上断掉的肋骨、 多处撕裂的伤口、 少掉的几层耳皮, 还无法让你相信吗?"
"是的, 还需要其他证据。 " 罗恩丝毫不让步。
“我简直不敢相信, 你在怀疑我吗? 认为是我杀了她?"
罗恩警司向前挪动一下身体, 想要拉近和刘展的距离,让气氛不要这么严肃,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刘展。”
刘展觉得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突然燃遍全身, 他闭上眼睛, 努力让自己不要爆发, “老天, 她是被谋杀的, 而你却告诉我说, 这根本无所谓?"
“我想告诉你的是, 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 单凭你的指控,只有异想天开的人才会去调查位于遥远大陆的另一个国家的罪行。 你说是谋杀,却连尸体也没有。"警司抿了一口威士忌, “伊利安当局交给了我们一份玛丽签证的复印件, 上面盖有出入
境章, 包括日期和时间。 他们说, 她离开伊利安时一切正常, 没有人胁迫她"
“看在老天爷的分上, 你去听听亨利爵士怎么说。"
“哦, 我会去的。"
亨利同样无法证明玛丽被谋杀, 因为他只看见玛丽走下飞机。
“你看, 我这里有玛丽的信用卡和身份证。"刘展伸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 “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我手上呢?"
“是的, 为什么呢? 这些东西只能证明你和她在一起, 刘展,你只是一个华夏人,又不是伊利安人, 这会让你更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该死, 罗恩,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刘展愤怒地敲打着办公桌。
“等待证据出现, 调查必须要有证据。"
“可是玛丽永远不可能再出现!"刘展的头又开始像被重锤击打,心也在绞痛。
“刘展, 听我一句劝, 这件事着急也没用。"
“那公平和正义还有个屁用?”
警司瞪大双眼警告他, 刘展毫不理会。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罗恩, 谋杀不是违章停车, 随随便便就能抛在脑后!"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今天我来这里, 就是想把话说开。 第一, 希望你对我们的调查不要抱太高期望; 第二, 建议你不要过多牵扯此事, 不要自行处理。 你插手这件事, 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警司站起身, 将威士忌一饮而尽, “我很抱歉。”
他的语气像是发自内心。
警司把空酒杯放在桌子上, 没再说话, 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刘展呆呆地看着警司随手关上的房门, 然后拿起电话, 用力按下按键, 想找几个编辑谈一谈, 但转念一想, 目前的情况并不适合找报社, 也许永远都不适合。
刘展把听筒放下, 接着抄起整部话机, 狠狠地朝墙上扔去。
电话掉在地上, 像一只刚被开膛破肚的章鱼一样摔得四分五裂。
刘展四处求助, 依然亳无结果, 央格鲁高层对他的态度已经不只是冷落了, 而是唯恐避之不及, 没有人根本知道发生过什么, 大家宁愿假装自己时聋子, 躲开这件事, 等待有一天杂草将一切掩盖。
连辛迪也不露面, 刘展到处找不到他。
刘展收到辛迪在电话答录机上的留言, 他的声音含混不清, 说会给刘展打电话, 然后就没了下文, 像是再次失踪了。
一天深夜, 刘展独自在家时, 手机响了。
“刘展?"
“辛迪!"
“刘展,你这个了不起的家伙,他们居然肯放你走。"
“你知道我的。"
“你还好吗?" 辛迪说话气喘吁吁, 声音也有点含混不清, 可刘展觉得辛迪不像喝多了。
“在总统府的所有客人当中,我算是好得不得了。你怎么样?”
“哦, 正在接受治疗, 他们让我待在医院里, 每天有一堆漂亮的护士围着我打转。 那帮家伙怕我挂掉, 什么药都往我肚子里灌。"
所以这才是辛迪说话困难的原因。 刘展没太留意辛迪话里有话, 只是觉得辛迪在总统府的遭遇一定比他以为的还要槽。
“刘展?"
“是的,辛迪。"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改天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想来见你, 会尽快过去。”
“你的身体能行吗?"
“过两天他们会让我出来放个风, 我会立刻过来找你。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我们见面再谈。”
刘展以为辛迪过来是要表示感谢, “我们之间没必要, 辛迪,你的儿子是个好样的。”
然而, 事情并不像刘展以为的那么简单, 辛迪的语气不太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