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犯了跟你秘书一样的毛病? 你真应该多准备些借口,雷恩。”
雷恩把烟蒂丢进河里, 湍急的河水凶猛地拍打着堤岸, 最近连续的降雨让河水暴涨, 再加上现在是涨潮时间, 潮水和从上游奔流而下的洪水不断地搅动着泰晤士河。
“总统不像你说的那样。” 刘展接着往下说, “听上去, 他知道的挺多。 我跟他说, 去伊利安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总理馆的地下金库,还有你和科里昂的一些事情,以及...周克。"
“那个蠢蛋!” 雷恩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知道自己最好还是听刘展说完。
“我倒是没觉得很意外, 雷恩, 你跟伊利安总统好得穿一条裤子, 但有时却又恨不得掐死对方,有时候我就在想, 你在总统府会不会有个专属车位,或者是做了将军的哈巴狗之后,有什么直接点的援助措施什么的。”
“听着, 刘展, 你说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愿意帮助将军, 这并没有错。”
“也顺便帮助你自己,我跟伦敦的一个朋友谈过, 她四处打听了一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地方,似乎有个财团正募集巨额资金准备向伊利安投资,而这个财团有你一份。"
“有什么不对吗? 伊利安需要新机场,新码头, 新酒店, 新公路,该死的!”
雷恩发怒了, 说明他在害怕。
这时, 一辆救护车闪着警示灯呼啸着从大桥驶过, 朝河对岸的医院飞驰而去。
他们目送着救护车渐渐远去, 里面躺着的也许是央格鲁的国会议员, 有些国会议员就这样死在救护车上。
“所以你要赶快趁机捞点钱走人,对吧?”
“刘展, 看在上帝的分上, 伊利安需要进步,我这么做到底有什么错?" 雷恩又摸出他的香烟。
“我觉得, 你刚才的话是故意在暗示我, 你很欢迎我这样的人加入你们,可以为我在你的企业里留个位子。”
“什么?在你把伊利安搅得翻天覆地之后?"
啊, 看来雷恩没说实话, 还留了一手, “雷恩, 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我需要央格鲁帮助伊利安兴建新机场, 就这些, 没别的。"
雷恩点燃香烟, 深吸了一口。 他举着香烟的手在微微颤抖,刘展注意到他的袖扣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看上去价值不菲。
“你改善伊利安基础设施的努力非常值得赞赏, 雷恩。 我相信,你的努力也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可我在你的伊利安账户上却没看到相应的记录。”
雷恩全身猛地一颤, 像被一根烧红的拨火棍突然戳中。
对蒂亚戈那种人来说,官员贪腐简直就是犯罪,值得被吊死,而且还是死的越惨越好。
所以财产登记册就伊利安筛选期间押送犯人前往断头台的死囚车。
所以,要想在蒂亚戈手下混室,所有官员的任何财务变动必须全部如实申报, 相关规定要求, 官员们对待登记册要像对待自己的结婚誓言一样忠贞不二。
所以,这事只是表面上压了一下贪污的问题,但是有不少实力级别的官员,例如像是雷恩这样的人,他们的私人金库工程就开始大兴土木了。
“去死吧, 刘展。" 雷恩厉声说, “少假模假式地教训我,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是个搅屎棍, 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干, 照样有花不完的钱。"
也许换个场合, 刘展会为自己辩解一下。 无论是过去的东龙生涯, 还是现在的过渡时期, 刘展一直是全心付出, 努力
做好。
不过对于别人的眼红, 他也早就习惯了。
“我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雷恩。 不仅蒂亚戈不知道你的小伎俩, 恐怕将军那边也一无所知。 所有的财产都不在你名下, 你还没那么蠢,我看,你肯定是把所以值钱的东西都转移了吧。"
“别瞎说!”
“瞎说话的不是我,雷恩!”
雷恩扔掉手中的烟蒂, 立刻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蒂亚戈知道的话,你就死定了。”刘展说。
“垃圾ZF!去死吧!”
“说到垃圾, 倒让我想起你的总理馆内的艺术品, 还有你十分丰富的古董收藏品。”
雷恩开始剧烈地咳嗽, 咳得惊天动地,像是要把肺咳碎了。
“将军用艺术藏品收买你, 对不对, 雷恩? 几张毕沙罗和毕加索的画作, 还有X贿赂? 我必须承认, 你有极高的鉴赏品位。 你可以避开蒂亚戈, 把这些收藏品拿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变现。
艺术品是你的养老金, 跟黄金一样保值, 比米元还可靠。”
雷恩低头望着上下翻腾的黑色河水, 又看了看露台四周, 确定没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你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已经咳哑了。
“我想要什么?”刘展轻声说, “我想知道伊利安那里是怎么回事。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需要新机场、 新酒店、 新公路。 我想知道那个中亚的王八蛋国家把自己打扮得香喷喷水灵灵的, 然后勾引来一堆臭烘烘脏兮兮的有钱人, 到底想干什么。 我现在就想知道。"
雷恩的身体突然从栏杆翻了出去, 他眼前是泛着油污的河水, 双腿被刘展牢牢抱住。
他口袋里的东西纷纷落入河中一一打火机, 钢笔、 手机、 钥匙, 钱包, 转眼间就被肮脏的河水吞噬不见,只有他刚刚抽的那包香烟, 随翻滚的河水越漂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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