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放着一个木盒, 里面装着肥皂, 那里面有一把廉价制须刀和一面小镜子,他在脸上涂了肥皂, 刮了胡子, 然后走进冰凉的溪水田洗了个澡,他用粗糙的毛巾迅速将身体擦干。
这里没有管道运水,等到了冬天, 当河水已经冷到无法洗漫时, 小村里的人每个星期都会抽出两个晚上的时间, 作为沐浴之夜。
每到这时, 他们就会在伙房里烧很多洗澡水, 互相给对方洪澡: 这种场面还挺火辣的, 但是到了夏天, 只有孩子才有热水洗,刘展知道了当地的落魄之后也有点不太好说什么,人人都说米国好,却不晓得,米国也有破落的地方。
他走回山上, 很快穿上了平时常穿的蓝色牛仔裤和拖鞋,然后来到伙房, 进了屋,这里大多数的场所都是公开的,门没有锁,,这里的门都不上锁。
他用圆木升起火, 坐上一锅水, 准备泡咖啡, 然后走了出去。
他先后走过工作间, 混凝土圆形空地和仓库,工作间里放省铁锹, 锄头和修枝剪刀, 混凝土圆形空地是当地人每年十月采葡萄的地方,仓库里存有数量可观的葡萄酒,随着岁月的流浙, 这些酒在大木桶里慢慢酝酿,变得澄清起来, 现在已经可以混合装瓶了。
他开瓶喝了一杯,国内的很多事情还有待处理,现在将军的事情显然更加棘手,不能让他打开欧米茄的档案库,那样子的话,将对于整个世界的人来说,都是灭绝计划的打击,这是绝对的。
等过了几分钟, 刘展的精神力量复原了,他感到精力充沛, 信心十足,目标明确。
当初他发起东龙这个组织的时候,他还是个逃亡者,在国内的黑社会、曼谷的警察和地下黑金组织的三重追捕,一切都是同时发生的。
他逃离了华夏之后, 无依无靠, 身无分文, 有自杀倾向。
他在饥肠辘辘的路上快要昏倒的时候, 被一个模糊不清的人拖着, 沿者一条脏兮兮的小路来到了东龙, 而后在树林间游走, 发现一群精干的人光着身子在林间比武。
他盯着他们看了好长一段时间, 深深着迷于他们的体格和魁梧的身姿,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要是刘展能这样的话,他就不用那么狼狈的从华夏出逃了。
其中一两个人向他微笑致意, 然后继续他们的比武, 最终, 他脱光了衣服, 就像一个被催眠的人, 丢掉了他的西装、粉色衬衫、 松糕鞋、 红白相间的拳击短裤,他一丝不挂地跟他们坐到了一起。
在这里, 他找到了平静、一种新的工作、 朋友和情人。
在他已经准备好冲出悬崖自杀的时候, 东龙给他的生活赋予了意义,对他来说, 已经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栖身, 东龙是他所有的一切, 他愿意誓死捍卫它,即便现在的它已经被刘展命令解散了,但是队员们都知道,那不过是刘展自己还没有走出宋大国的心魔而已。
或许刘展真的必须为它而死。
今晚, 他会收听电台节目,如果州长打算打开谈判的大门,或者做出任何其他的妥协,那么节目播完之后,就会宣布新的消息。
当他走到葡萄园的深处时, 他决定去看看地震振动器,他走上山, 这里没有路, 只有二条被人深踏出来的小径。
东林间,开车没办法穿过村庄, 在距离村庄四分之一的地方,他来到一片泥泞的空地,从空地出发, 沿着小径走了一里, 绕过水坑,
跨过倒下的树木, 然后改变方向, 循着一条小路牙过树林。
路有车辙, 因为他已经小心翼翼地盖上树枝, 形成了林地物。 他在一个小洞前停住了。
折断的枝,连根拔起的树苗堆了十二米高,像一堆篝火,他必须爬上去, 扒开一些灌木, 才能看到卡车是否依然藏在里面。
并不是说他觉得会有人来这里寻那辆卡车. 这辆车就是将军那个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地震测量公司的设备,调查人员根本查不到他与加州小县城的这处偏远葡萄园存在任何联系。
但是也不排除时不时会有一对背包客夫妇彻底迷路, 不小心闯进这里的地盘,当初任莲就是这样的,到那时候, 他们肯定会纳闷, 为什么这么大的贵重机械会停在丛林里, 因此, 刘展和队员们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隐藏这辆卡车, 刘展很确定, 即使是在空中也看不出这里藏有卡车。
他扒开一个车轮上覆盖的植被层, 踢了踢轮胎, 就像一个疑神疑鬼的二手车买家, 他为这辆车不惜杀了一个人, 当他意识到刘凯再也回不了家时, 有那么一会儿, 他想起了刘凯家里的漂亮老婆和孩子们, 接着, 他把这个思绪从脑海里赶走了。
他想安慰自己, 明天早上这辆卡车就可以上路了,单单是看着这辆卡车, 就让他焦躁不安,他有一股强烈的冲动, 想要马上把它开走, 就今天, 就现在, 目的只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 但是他已经宣布过最后期限, 而时机是很重要的。
这种等待令人煎熬,他想坐进去, 发动卡车, 就看看一切是否正常, 不过这样做会很愚蠢。 现在最好是把它放在这里安静下来,有什么事的话,等明天再说。
他在上面又覆盖了一层遮蔽物后,看了看用来捶打地面的网板,如果任莲的计划能够成功, 这样的振动就能触发一场地震,这个计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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