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我们谈一谈好吗?”
我盯着曼丽软弱无力的手,硬生生把想推开她的冲动压下去了。“我们俩没什么好谈的吧?”
一个是旧仇,一个是新恨,这两人我都非常不喜欢。尤其是曼丽,我腿上的钢板和钢钉还没有取出来。这口气自然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但她很急的样子,“谈一谈好吗?你就不想知道火葬场那边的事情吗?”
“火葬场什么事?”我有点惊愕了。
“是跟秦漠飞有关的。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我有事情求你,但也有你想知道的消息。我们可以做交易。”
我看她确实想跟我说点什么事,也就没拒绝了。正好我没地方去,跟这两人唠唠嗑也是极好。
并且,我现在对秦漠飞的一切都非常感兴趣。但凡有人提到他的事,我就有些按耐不住,我确实对他中毒太深了,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惦记着。
我们三到了楼下的咖啡厅,陈青扶曼丽坐下过后。帮她把手放在了桌子上,我清楚地看到她两只手腕上都有一条横着的伤疤,跟蜈蚣似得。大概就是手筋被挑断了。我见识过阿飞的手段。绝对的快准狠。
“你的手还好吧?”我故意问道。
“还好,喝杯咖啡还是有力气的。”曼丽脸一黑。冷笑道。“这还得多谢你的仁慈,要不然我肯定都不能生活自理。”
“不用客气,我对阿猫阿狗都能生出同情,何况是人呢。”我也凉凉一笑,瞥了眼旁边的陈青,“你们俩能混在一起很令我大跌眼镜啊。”
“我是她的表姐,让沈总监见笑了。”陈青咬着牙道,对我还是敌意得很。
其实我特别莫名奇妙,她被炒鱿鱼分明就是自己做得过分,为什么怪我头上了呢?看她那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样子,我感到特别的无辜。
我招呼服务生点了杯柠檬水,曼丽点了杯卡布奇诺。陈青没有点,她跟曼丽耳语了两句就离开了,很识趣。
“你要跟我说什么?”
就剩我们俩了,我就直问了。我和曼丽从来就是对立的,所以也没什么交情,现在搞得两败俱伤,我估计她是很后悔的。毕竟我的伤是暂时的,她的却是永久。
她端着咖啡汲了一口,我发现她端咖啡的时候手都在抖,这叫什么?自作自受!
“秦欢,看到我这样,你心里一定很开心吧?”放下咖啡杯后,她斜着眼睛瞥我。
“不,我这个人从不幸灾乐祸,虽然你这是活该。”
“呵呵,我觉得也是活该,我这辈子怎么就冤家路窄遇到你了呢?”她瞟了我一眼,又道,“其实你命真的很大,知不知道上次陈魁想杀了你的?”
“嗯?”
杀我?他丫的当中国是什么地方了?且不说我没有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即便是做了,也轮不到他陈魁来定生死吧?他算那颗焉葱?
我很不屑地笑了笑,睨着曼丽说下文。她咬着牙纠结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道,“秦欢,我现在已经这样了,所以不想再跟你斗下去了。”
“哦?似乎我从没想跟你斗吧?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我需要一笔钱,但我不会白拿你的,我可以告诉你一个连秦漠飞都不知道的消息。”她顿了下,又道,“我不想呆在陈魁身边了,但我身上没有钱,走不了。”
“你会没有钱?”我瞄了她一身的金银首饰,粗略估算了一下,怎么着二三十万应该有的。
“说你也不相信,这点东西是我最后的家当了。当初阿飞伤了我的手,我请了国外最有名的医生来做手术,积蓄花光,也只恢复到了这个样子。”
她举起手晃了一下,但很快又垂下去了,说明她的手确实没什么力气。我知道她是什么人,硬是没有同情她,可怜之人可恨之处,她是个中典范。
“你不是跟了陈魁和陈酒兄弟俩么?应该也捞了不少好处吧?”
“我在陈魁身边虽然不愁吃喝,但他那个人你也知道,暴戾、变态还有特殊嗜好,我实在伺候不起了。至于陈酒,早已经不淌这趟浑水了,他怕秦漠飞。”
我挑了挑眉,“所以?”
“听说秦漠飞已经对外公开你的身份了,那你应该有不少钱吧?我知道一个很大的秘密,想跟你做交易。”
“曼丽,陈魁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用他的消息换钱有这个必要么?”我忍不住笑了。
曼丽摆摆手,又道,“这关系到秦漠飞,要不然我也不会约你出来了,我本想让我表姐帮个忙约你,但她已经被成业集团扫地出门了。索性遇到你了,这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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