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供奉是完全沉浸在修炼之中,不断打坐、练拳,直到满身大汉淋漓,这才停下来,满是树根一样肌肉棒子的身材完全被汗水冲刷。
“这出汗量……”
卢野看他练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却一副累到爆炸的样子,显然是全身都在经受着巨大的负荷。
“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可不可以请教一下孔老师。”
卢野一个转换,将孔供奉不经意间改成孔老师,显示自己的谦卑。
孔供奉看了一眼卢野,桌子上的点心全没了,茶也被喝光了,颇感不爽。
就是你小子趁我练功把吃得全干没了??!
不一会儿,仆人在卢野的招手中将茶水和点心瓜果带了上来,还配有不少肉类的食物,直接被孔供奉风卷残云一般投进口中。
这光是供应吃食也得花不少钱吧,卢野真的感觉到了大酒楼的财力雄厚之处,竟然能供得起好几个锻骨武师。
不过转念一想,吃能吃几个钱?
孔供奉一盘东西下肚,再来上一壶茶之后终于心情好了一点,说道:“有什么问题?”
卢野诚恳的说道:“请问你方才练拳一会儿,又坐下打坐,反复如此是为什么呢?”
孔供奉一听这句,咧嘴笑道:“一看你就是刚刚锻骨大成的嫩新,你是哪家的?”
卢野知道他问的是自己师承何处,照实说道:“我是缺月刀馆宋师傅门下的。”
孔供奉皱眉道:“缺月刀馆?没听过有你这么一号人啊。”
卢野和宋老头交流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刀馆露面的时间也不多,这孔供奉自然不知道。
“在下刚刚突破,宋师还不知道。”
孔供奉笑了笑,道:“如果是宋师傅门下,这倒也不奇怪了。”
卢野立马奇怪的道:“孔老师何出此言?”
孔供奉没墨迹,直接道:“这练脏,不但练的是劲,还要练气。显然,你只懂练拳,却不知道练气的法门。”
卢野面色大变,差点绷不住。
原来他交了那么多钱,宋老头根本没有要继续教他武功的意思,只把粗浅的练脏外功拳法给他,涉及练脏运气的法门却只字未提,真是把卢野当活韭菜割了。
如果只按照拳法练,却不修内气,那真就是在练功房里练死劲而已。
“我就说宋老头不会这么痛快!!”
孔供奉看见卢野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快乐起来,接着说道:“练脏与之前的修炼大为不同,前面的修炼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对身体进行锻炼,对筋骨肉进行加固。”
“但达到了练脏的层次,就与前面有所不同,若只用劲力去渗透内脏,那你一百年也不能练脏大成,打熬的筋骨也成了白费,依然只能像咱们现在这样在酒店之类的地方当个看家护院。”
“而若想将内脏彻底锻炼,必须要气劲相合,反复冲荡。因此必须要学会运气法门,但你现在对气的学习依然停留在桩功的阶段,只能将气收住,却不能控制,因此练得再狠,依然是事倍功半。”
说了这么多,孔供奉再次喝了一杯茶,看见卢野已经自闭了,忽然问道:“怎么宋师傅没有叫你练气的法门吗?”
卢野脸色绷着,一副云澹风轻的说道:“宋师事务繁忙,修炼上的事真得好好请教一下了。”
孔供奉点了点头,道:“看卢兄弟虽然沉稳,但是年级似乎不大,请问你今年贵庚?”
卢野澹澹道:“今年十八岁了。”
孔供奉耸然一惊,奇道:“好家伙,十八岁的锻骨,这肯定不是普通资质可以及得上的了,宋老头竟然没有重点培养你?”
“……”
卢野没答话,孔供奉自顾自道:“早就听说宋师傅的大名,他老人家可不会轻易教授弟子上层功夫。卢老弟要是实在不行,可以加入我孔家,以老弟的一表人才和资质,极有可能娶得一个旁支的孔家姑娘,到时候你就是孔家人,练功的法门自然也有。”
傍富婆,倒插门,卢野倒是没什么排斥的,只要能提升实力就行。
但是一想到以后生下来的儿子改姓孔,只怕自家老娘会气得跳井。
想到这里,卢野出声委婉道:“多谢孔老师指教,这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想练拳的事。”
孔供奉也没多劝,随后仔细看了一下卢野的脸,道:“卢兄弟几年前是不是在此地做过护院?”
卢野肯定道:“差不多三年前以前,我的确在此地做过护院。”
孔供奉恍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怪不得看起来如此眼熟,三年……三年你就突破到锻骨了,而我却还是依然停留在原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