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相信二位卿家没有偷袭船队,但此次那些人是打着你们的旗号行动。
可是惹了什么仇家,要置两位于死地?”
李晔看着跪在地上的朱瑄、朱瑾,用温和的语气问道。
朱瑄当即哭诉道:“一定是朱温那厮,咱们兄弟与他是厮杀数年,早有血海深仇。
此次,他被陛下驱逐到江南,只能行此离间计。
一旦陛下误会咱们,中原必然陷入混战,此獠就有可乘之机了。”
“朱温?”李晔皱眉道:“江南虽然是水乡之地,但这些年也烽火不息,他可搞不到0艘五牙大舰。”
“0艘?”听到这个数目时,朱家兄弟倒抽了一口凉气。
相互对望一眼后,朱瑾小声道:“陛下容禀,附近能抽出这么多战船的,恐怕只有平卢一家。其余……,臣实在未有得闻。”
王敬武一直奉行保境安民的策略,所以平卢的发展极快。
因为经常有船队前往广州,出售本地生产的各种物品。
平卢的水军可是称雄北方,就连与南边的藩镇相比,也不见得落入下风。
“这样啊!”李晔微一沉吟道:“朕倒是没有想过王家,毕竟年初王敬武才故去。”
朱瑄仿佛像捞到一根救命稻草,当即说道:“陛下,王师范今年才15岁,正是主少国疑之时。
就怕什么人阳奉阴违,故意在其中搅起事端。”
李晔道:“朱卿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看来此事还要多多调查。”
看朱家兄弟脸色缓和了几分,李晔又笑道:“两位卿家能在此时赶往洛阳,可见也是赤胆忠心之辈,朕也深感欣慰。
朱瑾,郁州朕有大用处,暂时不能交回你的手中,你可不要计较。”
朱瑾连忙答道:“海州还是陛下匡复,能交回臣的手中,已经是喜出望外,哪还敢得陇望蜀。
再说了,如今兖海兵微将寡,海防空虚,才发生袭击朝廷船队的大事。
臣还想请陛下增加诸军,以消灭那些狂悖小人,还大唐一个海晏河清。”
这当然不是他的心里话,是朱瑄要求说的。
但到现在,已经由不得朱瑾了。
因为这一路上,他们已经看到部队调动的景象,看来皇帝是要对谁动武了。
看着那一对对士兵,朱瑾的心直往下沉,哪还敢再有什么抵触。
李晔笑道:“你能如此想就好,郁州虽然在朕的手里,但是税赋还是要给你的。
朕上浮一成,就当是一点心意吧!”
“谢陛下。”朱瑾连忙行礼道。
不管怎么说,架在他们脖子上的刀算是拿开了。
朱瑄看目的达到,连忙道:“陛下神明,三言两语就解除误会,臣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李晔道:“嗯,两位卿家一路鞍马劳顿,想必疲乏到了极点。现在且回馆舍休息,晚上朕设宴替你们接风。”
“不敢,不敢。”朱家兄弟站起来,一面拱手,一面就要告辞离开。
“陛下,东厂提督黄靖求见。”
这时,陆扆快步走到殿中,朗声说道。
“何事?”李晔漫不经心道。
陆扆道:“袭击朝廷船队的真凶已经找到,只是……。”
话到这儿,他用眼睛扫了一下朱家兄弟。
朱瑄、朱瑾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虽然皇帝口口声声的说相信他们,但事情却远没有结束。
如果是谁做局陷害他们,必然还有厉害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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