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马老五也死了?”棣州(今山东阳信南)刺史张蟾吓得面无人色。
“张公,这可怎么办?”手足无措的,还有手下的一干属官。
所有的眼睛都看向张蟾,似乎想从他灰白的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马老五怎么死的?”张蟾磕磕巴巴的问道。
“被人从后面刺了一刀,当场就不行了。”报信的探子说道。
听到这话,张蟾的冷汗流得更快了。
“张公,到底发生了什么?”手下的属官再次问道。
张蟾颤声说道:“我可是忠于先节度使的,可不要杀我啊!
不行的话,我把手中的大印交出来,只求能够苟活。”
虽然,张蟾是平卢的一名刺史,但与节度使王敬武并不算一路人。
在王敬武哗变的时候,张蟾已经做到棣州刺史。
接到消息的时候,他甚至还想出兵讨伐王敬武。
但张蟾万万没有想到,王敬武竟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了事端。
就在惶惶不可终日时,张蟾收到了大批金银珠宝,并得到王敬武的允诺。
“只要不生二心,棣州永远是张公的。”
王敬武是怎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渐渐的,张蟾也把心放会肚子里,
可没想到的是,年初的时候,王敬武竟然死了。
大惊之余,张蟾与周围的刺史达成协议。
只要王师范下手,他们就会举旗反旗。
谁知道,王师范的动作那么快。
短短五天,他们这些旁系将领就被干掉三分之一。
再这样持续下去,恐怕要被人连根拔起了。
“这么说,张公是愿意听命于帅爷了?”忽然间,一名年青属官问道。
他就是准备刺杀张蟾的人,但在动手前,又收到一张纸条。
上面的内容只有两行字,“可杀即杀之,不可杀则活之。”
现在看张蟾服软,这名刺客暗暗松了口气。
“扑通”一声。
张蟾连忙跪在地上,一脸谄笑道:“卑职一向忠诚,这数量更是以王家马首是瞻。
今天愿纳土归顺意。只求上官多多美言。”
话到这儿,他又大声说道:“还不端上来!”
大厅的屏风后面,立刻走出几名托着盘子的使女。
“这……。”
众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住了。
那些盘子装的可都是黄金珍珠,此刻正发出闪亮的光芒,就连那名刺客的目光也被牢牢钉住。
张蟾笑着说道:“这些都是小人的一点积蓄,现在就全部送给上官。
只要你能在帅爷面前美言,活我一条性命,将来还有更多。”
“真的?”刺客的双眉一挑,有些惊诧的问道。
此次来刺杀张蟾,上头就给了5贯钱。
但摆在眼前的,至少有数百贯,这就很难不动心了。
张蟾谄笑道:“张某在棣州多年,何曾欺骗过他人,上官只管拿去便是。”
刺客一咬牙,笑道:“如此就却之不恭了。”
他将那些金银珠宝收好之后,又笑着说道:“张公新纳的小妾是人间绝色,不知道小可能否听她抚琴一曲啊?”
张蟾面不改色道:“那名小妾已经被我赶出府外,现就在城中的一座小院中。
上官要是看得上,张某可以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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