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景迁也不敢拖延,快步冲到王师范的住处。
看王师范在那儿看书,宿景迁急急说道:“帅爷,朝廷水军忽然出现在平卢外围。
还请给王敬亭下一道命令,让他全力阻击朝廷战船。
否则,朝廷水军一旦运兵前来,则青州城危矣。”
王师范脸色瞬间难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道:“宿公,朝廷只有战船数十艘,即便满载士兵,也不过数千。
而且,朝廷刚刚收复徐州、淮南,去哪儿找那么多的船工,浮海而来,实在是异想天开。
如果宿公觉得需要提防,可以立刻给平卢水军下文,让他们全力防备朝廷的进攻。”
宿景迁道:“帅爷,此事必须由王敬亭来办,如果交给他人,恐怕会被疏忽过去。”
看着对方炯炯的眼神,王师范的脸上现出几分慌乱,他对宿景迁深深一拜道:“宿公,王敬亭擅作主张,袭击朝廷的船队,致使所部战船全军覆灭。”
宿景迁被惊呆了,好一阵子才问道:“现在水军还有多少战船?”
王师范从架上取出一张纸,放在宿景迁的面前,小声嚅嗫道:“回禀宿公,只有战船9艘,其余都已经被朝廷战船击沉。”
“啊!”宿景迁一脸惊讶的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道:“这么说,平卢水军已经全军覆灭了,那9艘恐怕只是一个纸面数字吧!”
王师范艰难的说道:“是,朝廷的战船突入港口,将它们全部击伤,如今已经不能出港了。”
接到这个消息时,王师范也是难以置信。
他做梦也想不到,朝廷的水军胆子竟然这么大。
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冲进海港之中,进攻停泊的船只。
宿景迁冷冷道:“师范,你是我看着长大的,绝对不会这样下作的手段。
说,到底是谁出的主意?”
王师范犟着头说道:“陛下倒行逆施、暴虐无常,我不过是顺应民心而已。
再说,先父亡故之后,陛下压着我的上表,一直不肯批准。
无非是想让平卢发生内乱,他好浑水摸鱼而已。
只要我们强势,皇帝必然有所顾忌,答应平卢的请求。”
“你……。”宿景迁硬生生的压下怒火,说道:“皇帝包藏祸心不假,但咱们只要极力配合,他就绝没有继续压制理由。
否则天下的藩镇都会忐忑不安,从而拧成一股绳子。
像德宗朝时,对抗朝廷的进攻。”
王师范冷笑几声道:“宿公未免太想当然了,皇帝派水军经过平卢,就是试探我等虚实,好为进攻打下基础。”
宿景迁愠怒道:“这就是你进攻朝廷船队的理由吗?”
“……。”王师范哑口无言。
宿景迁道:“海州飘出的那些尸体,应该就是平卢水军吧!
愚蠢!
即便你们在那儿动手,朝廷也绝不会认为是朱家兄弟下的手。
毕竟,周边有这样力量的只有平卢。
哪怕你们再怎么掩饰,也不可能抹掉所有的痕迹。
反而会把朱家兄弟引到咱们门前,与我们变成敌人。”
王师范沉默了一阵说道:“事已至此,宿公觉得如何是好?”
宿景迁道:“上策是与皇帝议和,我军现在有甲士十万,如果背水一战未必就会输。
只要给朝廷一笔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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