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改变口吻,缓和语气,既然老头知道李玄的下落,自己已经到了这里,访不到紫金,那只有去找李玄谈谈,随道;“请问,李玄的府上在哪儿?”
“嗷!”白胡子老头好像怒气未消,又好像明白了,不过,倒是松了口气,但,还是没讲清具体位置,“出南门不远便是……”
闯王见白胡子老头怒气冲冲,压住怒火,只好再追问一句,“如何走呢?请老先生把具体路线讲清楚,”
“中间穿过方庄,路过郭庄,”白胡子老头不在为刚才的话生气了,顺其自然吧!随手指前方,道;“顺着大街出南门,朝东南方向走,隔着两个村庄,一个叫方庄,一个叫郭庄,都是从村中间穿过,正对李玄家的大门,他住在后罗李村的东头偏中间,大概离此六里路吧,”
“嗯,够详细的了,”闯王闻听白胡子老头的交代,心想,再详细也不过如此了,随道了一声,“谢谢”,而后带着大将田建秀,按照白胡子老头所指给的路线,出南门,走斜路,从方庄穿街,寻找郭庄……
有诗为证
桃李枝秾二月天
蹊花行走南门前
闯王访贤罗李村
野客徒行晨阳间
此时,早晨的太阳继续上升,刺穿云块的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浅灰、蓝灰的云朵缝缀成一幅美丽无比的图案。
闯王李自成和大将田见秀出连寨集南门,走斜路东南直到方庄,二人走在满是两合土的土路上,望着早晨那粘在玉米叶子上的露珠,此时还没退去,一颗颗露珠,如同村姑的眼睛,在凝望着火红的太阳。那满地的玉米和绿油油的庄稼,长势喜人。当地的村民们,有着起早床干活的习惯,他们在地里锄草,弓起背,叉开两腿,交替的往前锄地,已是挥汗如雨。
闯王看了这些农民,辛辛苦苦,到头来还是吃不饱,穿不暖,都被拿去交了租子。此时,他立志要改变这种现状,杀尽天下贪官污吏,让穷苦百姓过上幸福生活。
二人一路边走边看,不知不觉来到方庄,他们要从中间穿过。此时,闯王感觉渴了,因为,刚刚在集市上,喝的胡辣汤太咸了。
“那里有一口水井,”大将田见秀眼尖,老远地就瞅到了一位中年男子,在挑着一双水桶,一定是到井边打水的。
闯王李自成随向田见秀道;“在此歇歇脚吧,喝口清凉的井水,”
大将田建秀点了点头,随走向中年男人,客气的讲了一句,“我们是外地人,行行方便,借口水喝,”
“什么借不借的,随便喝,”中年男子把扁担放到两只水桶上,自己坐在扁担上,等待着他们喝足、喝够。
这时,一位老nǎinǎi带着小孙子路过。她两手握着小孙子的手,来回的耸动着,嘴里不住地念叨:“筛箩箩,打汤汤,磨斗麦,请姥娘,姥娘不吃家嘞饭,要吃河嘞水鸭蛋。煮不熟,打不烂,急嘞孙孙一头汗。~`一头汗~~~一头汗~~~一头汗……
小孙子“哈哈”地大笑起来。
闯王李自成和大将田见秀也跟着笑起来。
老nǎinǎi见逗乐了一群人,心里高兴,接着又念叨;“筛箩箩,打涕涕,姥娘门上唱戏哩,小外甥也要去,一耳巴子唬回去……”可是,这会小孙子不笑了。
闯王李自成没听懂,大概意思清楚。
井台的另一旁是一个大水坑,满坑的水碧绿碧绿的。此刻金灿灿的阳光倾泻下来,注进大水坑里,微风吹动,碧波荡漾,使单调而平静的方庄村变得更有sè彩了。
闯王李自成喝足了水,站起身来继续前走,眼望方庄村民,十分勤快,有的早早下地干活去了,有的去赶集买菜。有的来井台打水。还有的挑着水桶牵着山羊,后边跟着两头羊羔子,一头是臊虎(公),不对,是结子(阉割后的公羊),另一头是水羊(母羊)。
那人前面拉着绳子,母羊后边扯着,两头羊羔子调皮的“咩,咩,”地在左右蹦跳着。
闯王李自成点头笑了笑,望着村民们一个个扛着锄头,脚踩晨露艰辛的耕耘,那满腿裤管沾满了湿漉漉的露水。
二人继续前走,去郭庄的途中,蓦然回首,发现印在那红薯垄沟里的脚印,好像排列成一首淳朴的,描写方庄乡土的诗句。
又走了一段路,来到郭庄,“这里有好多梨树啊,”大将田见秀手指那一颗颗梨树,让闯王观看,“一个个成熟的黄梨,挂满了树枝……”
yù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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