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紧时间,把雷场封闭起来!之前的枪炮声响成这样,鬼子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肯定知道肯定知道情况有变。en8.这会关东军的大部队肯定已经在路上了,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摸了摸身上两个瘪下去的挎包,为的一名士官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抹平了地面上的痕迹,直起身来絮叨着催促道。
按照秦漠亲自定下的防御部署,车站里的所有守军从上到下都忙活开了。除了利用手头一切的资源加固月台方向防御阵地的同时,从两个宪兵连里抽调出来精锐士官迅组成了小分队,在铁轨对面的开阔地进行布雷。就在这名士官直起身来催促的时候,在他身后十米左右的地方,另外两名背着两个挎包的士官头也不抬的趴在泥地上。
身上背负着的两个挎包里,一个装着苏制F-1型卵形防御手雷,另一个则装着三股头的细麻绳。从左侧的挎包里摸两枚卵形,整个的埋进泥土里,只露出保险在地表上。根据战术布置将手榴弹上的凡什尼科夫引信(k型引信)延时管部分截到最短,然后小心翼翼的摸出两枚手雷的保险握片,用一根细麻绳固定拴好。最后再用作训服的衣袖抹平诡雷周围人工扰动的痕迹,一个诡雷就在不起眼中完成了。紧贴这地表的细麻绳在被抹上了一层泥土后,在初夏的旷野上压根就分辨不出来。两个全重6oo克、各自装填着6o克**的卵形手雷,一旦被触,基本上一个机枪小组是被炸残废了。
在这三名忙的热火朝天的士官身后,一名抱着轻机枪(7.62毫米的布伦)宪兵呈现卧姿警戒,轻机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着日军可能出现的方向。在这挺机枪的身边,5名挎着ppd-38冲锋枪的士兵,卧趴在地上随着布雷的进展一点一点的顺着预留的安全通道往后撤。手里的枪口统一的对准了日军可能吹俺的方向,5名武装到牙齿的警卫采用背靠背的方式,掩护着三名士官进行布雷作业。
“阁下,诡雷的布设差不多完成了,预先设置的三十桶25升汽油桶也已经就绪,只是找不到足够数量的白糖,汽油的粘稠度会受到影响。”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松了一口气的蓝兰,对站在地图前的秦漠说道。
“干的漂亮,能用上的都用上了,剩下的就要看我们自己了。只要我们能有效的封锁住铁轨对面的开阔地,坚持两个小时不是什么难事!”看着在地图上被标注出来的诡雷雷场,秦漠揉了揉眉心。
“大帅!”守在调度室门口的两名宪兵,气沉丹田的大吼一声,立正敬礼。也变相的提醒了一下调度室里的长官们,张作霖来了。
“大帅?!”秦漠和身边的蓝兰对视了一眼,一脸的不解,就连身后的副官沈滨,也是一脸的茫然。en8.
好不容易在三洞桥前躲过了一劫的老张,被一众群情激动的部下簇拥着嚎啕大哭。一众人高马大的东北汉子,哭的跟月子里的娃一样,愣是搞的候车大厅里弥漫着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悲伤气氛。光是安抚家小和部下就已经够头疼的了,这时候老张跑来这里干嘛?
没容秦漠分析出个子丑寅某来,脱下了逃离专列时的便装,换上了一身安**大元帅制服的老张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身后的吴俊升猎豹一样,忠心耿耿的跟在后面,也是一脸的悲壮和凝重。这两位一位是坐拥东三省的东北王,一位是身家显赫的黑龙江督军,身份和地位都远远不是这会的秦漠所能比拟的。上位多年,这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气场还是很强大的。普鲁士式的大元帅军服加上这两位都是一脸“捐躯赴国难”般的悲壮,搞的整个临时指挥部里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所有人都大气也不敢出。
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妹子,掌握着情报部的蓝兰在双商指数方面搞的离谱,处于女性细腻的感官,敏锐的估计老张这是要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吩咐。当即冲着身边的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悄无声息的退出了调度室,就连门前的警卫也把哨位挪动了几米,留下足够的空间给屋子里的那三位。
“大帅,您。。。。。”左眼皮跳得厉害,一头雾水的秦漠吃不准老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讪讪的主动开口。
“定邦啊,我这条命是你救的。”老张拦住了作势欲说什么的秦漠,开口就直接震的秦漠一哆嗦。
“小六子认了你这个兄弟,你就是老子的子侄辈!你六哥在洋鬼子的地界上留过学,海外华侨的那点苦他清楚。没爹没娘,光着膀子一个人逃回国内,拉杆子、起队伍,跑去济南哥矬子硬碰硬的干,他娘的也是一条血性汉子!老子这辈子吃喝嫖赌什么都沾,卖过东洋矬子也卖过老毛子,要说老子是好人,他娘的老子自己都不信!但有一条,要老子把咱东三省的地、东三省的老老少少卖给日本人,老子不干!妈拉个个巴子的,老子这辈子除了想学学沙子将军(曹锟)当当大总统,就是给咱东三省看家护院!老祖宗的地儿,咱就是一条看门狗,这批臭皮囊不要,也决不当汉奸,不干那埋汰事儿!”
“老子从一个闯关东的小崽子,混到今天东北王的位置,一路过来老子是什么福也享过了,什么苦也都吃过了。妈拉个巴子,都到这岁数了,老子这辈子过的值了!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剩下咱们在关外的那点家当,还有就是你六哥。老子这辈子,这来来往往的恩怨情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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