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的手工艺匠人,人数就多达数千之数。
在云狮这个曾经的马帮贩运商人学徒的引领下,李斌等人来到了一处瓷器民窑作坊,此处民窑作坊的师父来历可不简单,据云狮介绍,此民窑的主人,瓷器制作师傅是明德市瓷器制作工艺水平最高超的瓷器手艺人了。
整个明德市瓷器行业民窑的手工艺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出自此人门下。
“老师傅呀,您老贵姓呀?我是慕名前来洽购您的瓷器的商人。李斌。”李斌礼貌的直接开门见山道明来意。
“这一行的人都叫我老孙头,我年纪大了,自个名叫什么也忘了,你就随大伙叫我老孙头就可以了。”老孙头满头银发,一脸皱纹,双手因长年累月制作瓷器的缘故,满是老茧和不规则的脱皮印痕。
老孙头并没有因为有人上门购买瓷器而感到高兴,反而叹气说道:“唉,你来的不是时候呀,近些天官府的人四处张贴布告说了“鉴于山南近期匪患四起,路途不靖严禁明德市里的马帮,镖局托运货物出城。你就算在我这买到了瓷器,也运不出明德城去。”
老孙头的话语引动了李斌的思路,“嵩山派近期在山南所干的事情难不成与官府这个封路令有关?要弄清这里面的关联,首先要搞清楚嵩山派背后的隐形靠山究竟是何人才行。”
忽然,一名工匠打扮的年轻人冲到老孙头跟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声嚎哭哀求道:“师父,求您出面,帮帮忙,刚才官府之人闯进我家的作坊窑厂,不由分说,就把我爹爹捉了起来。还要罚没我家的作坊。求老孙头师父jiù mìng 呀。”
老孙头扶起年轻人,摇头叹气说道:“这帮混账,这是要把我们这些瓷器手工艺人往死里整啊。你爹胆子也忒大了点,风口浪尖上,还敢私自不通过瓷器司,偷偷把瓷器售卖出去,给了人家把柄和口实。现在出事了,我虽为名义上的明德瓷器行会的会长,可这都是虚的,官府之人也不会买这张老脸呀。”
求救的年轻人见状,继续苦苦哀求:“老孙头师父,不是我爹爹贪钱,私卖瓷器,是家里奶奶生了疾病,需要银子看病吃药呀,瓷器司那边的规矩那么霸道,若是按瓷器司的规矩交易,想靠卖瓷器凑够我奶奶的看病银子那是绝无可能的,所以我爹爹才冒险……”
李斌听完,眉头已然皱起,这个什么官府的破瓷器司,明面打着是管理瓷器行业之名,实则干的尽是扼杀瓷器行业的事情。
瓷器作坊的手工艺人卖瓷器竟然无法赚到钱,这样不是把整个瓷器行业往死里逼吗?
李斌开口询问:“瓷器司买卖瓷器的规矩主要是怎么样的?”
那个上门求老孙头jiù mìng 的年轻人恨恨说道:“瓷器司!就一个喝血刮皮的所在。我们瓷器作坊只要把瓷器售卖出去,无论多少,均按shí jì 售出价上缴高达六成的交易税,到了年底,还要再征收什么这个费,那个费的,我们辛苦一年,到头来都难以赚到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