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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思闻言怔了怔,然后点头:“也是。”
他恢复的倒快!我都做好了陪他大醉一场的准备了。
“‘也是’?你想了这么多年的女子,如今见着了,这事儿还就这么黄了,你就只这两个字?你不想失声痛哭?不想大醉一场?”
李三思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以前老想着她,是因为我认为她是一个善良美好的女子,可如今见着了,却发现她与我现象中的完全不同,根本不值得我再去留恋。大丈夫就要拿得起放得下,难道还真的为了这种事哭哭啼啼不成?”
我懵了。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
他李三思是这么想的?还有别的人也都这么想的么?不值得就不去留恋?那翠花儿以前给我讲的那些悲情到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不全都是抓瞎?在地府的时候,翠花常说凡人有情,一往而终,但如今我却觉得,凡人其实是最最无情的东西,一段感情说放下就真的放下了,还不如我懂感情。像我,就老对臭书呆和苏园中的陈公子念念不忘。而且,当时臭书呆和陈公子皆去我而去的时候,我还伤心了呢,难道我不比他们懂情吗?
李三思见我不语,道:“你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道:“没,突然想喝酒,李兄可愿陪我么?”
李三思怔了怔,道:“本有两坛杏花酿,只不过……”正说着,李三思的话头就顿住了,脸色有些苍白。
我知道他肯定想起林状元的死了,心下不由的有点泛虚。
“恩……那、那便算了吧,我随便说说的。”
“也不是。”李三思脸色缓了过来,道,“倒是还有一小瓶。”
说着转过身,从床底拿出一小坛没开过封的酒来。“只有这么一点儿了,可够?”
我忙接过,道:“够了够了。”
今晚月满,廊下一阵花香。
我与李三思架了梯子,艰难的爬上了房顶,决定在此处喝酒。阁楼房顶高,远望固然风景甚好,可爬上去却委实费事。
李三思扛着梯子,对此很是不满:“花兄,随便找处地方喝完便算,书院的人都下去山下了,想来也必定无人打扰。”
我摇头道:“李兄不知,这喝酒图的就是个意趣,在房顶喝酒才有意思。”
于是架梯子,爬房顶。
数月之前,我与李三思两人还是互看不顺眼的仇人,如今,却倒一处喝酒了。这人生的迹遇真真是妙不可言。
房顶上视野开阔,远远的还能瞧见远处杭州城内燃放的烟花及空中放飞的孔明灯。
我看着那徐徐飞到空中的孔明灯,端起已经倒满杏花酿的碗喝了一口酒,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早知道的话,也放飞一盏后再回来。”
李三思道:“孔明灯可以祈福许愿,花兄可是有心愿么?”
“心愿?”我怔了怔,这倒没想过。“当然有了,希望我日后活得轻松自在。”
李三思笑了笑,不再说话。我正想问他有何心愿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屋角下蹿出,如一只大鹏般落到了屋顶。我吓了一跳,手中的酒碗没能端稳,溅出来不少。
来人见我将酒洒了出来,怪叫一声,上前就将我手中的酒碗夺了过来。
“顶珍贵的东西,别弄洒了。”说着一仰脖子,将碗里的酒尽数饮干。
喝完酒,此人还无视一边已经僵硬的李三思,一双绿豆眼冲我骨碌碌的转了两下,问道:“还有么?”
我干脆将酒坛子递给他:“只有这么点儿了。”
王老五咧着嘴笑:“多日未曾饮酒,方才一闻到酒香,俺肚子里的馋虫就再也忍不住了。”话一说完,这厮便不再理我,用衣袖往坛口抹了抹,拿后就用嘴对着坛口开始牛饮起来,漏掉的酒液不时的顺着他如钢针般坚硬的胡须上流下来。
喝完了酒,王老五用袖子一抹嘴,骂骂咧咧的道:“娘的,也就你们这些书生会喝这种娘们儿喝的酒。”
李三思脸色铁青的看着他,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从屋顶站起来,厉声道:“你不是正被衙门通缉么?怎会在这里?”
王老五对他嘿嘿一笑,萝卜般的手指冲我一指:“俺是被通缉,幸得被这位小兄弟收留。”
李三思闻言一下子惨白了脸,瞪着我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花几肆,你平日里没脑子便算了,怎敢窝藏人犯?你可知这该到何罪!”
我掏了掏被李三思吼得几乎失聪的耳朵:“留都留了,那你说怎么办?”
李三思为之气结:“你这没脑子的蠢货……”
我不乐意的瞪着他:“别以为最近关系好了一点儿就可以教训我了啊,你又不是我老爹。”
李三思怒道:“你胆敢窝藏人犯,若是官府来搜,看你如何交待!”
“这不是还没搜呢嘛?你急个屁!等他们来搜的时候再说。”
难道我真的是个乌鸦嘴?我这句话刚一说完,就听见王老五低叫一声:“不好!”
我茫然转头望向他:“怎么啦?”
李三思也一下子变得面无人色:“完了,官府真的来搜了。”
我顺着两人的目光望过,见书院入口处陆续涌进不少火把,借着火把的微光,隐隐可以瞧清举火把人身上的衙门服饰。
王老五见状突然一手捞起我,一手抓住李三思,一个后空翻从房顶跃了下来。
我被王老五在空中翻的这个跟斗弄得晕头转向,脚一落地便感到天转地也转,胃里一阵恶心的倒了下来,李三思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他倒地之后刚要爬起来,却又脚步不稳的倒了下来。
等到我眩晕的感觉消失之后,王老五已经收拾好东西从二楼跃下,然后手中的大刀一比,已经架到了我的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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