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呼而来,呜呼而去,各种小规模的骚扰时有生。/p>
对付这种情况,驻守千陵关的青苍甲士,很多时候都是选择不去搭理,任由他们在城外鬼哭狼嚎的乱叫一通,觉得没趣了,他们自会退去。/p>
千陵关地处边境,很少有外人会这里来,因此这里不像其他不受战火威胁的城市那样繁华,在这里只有两样事物最受欢迎。/p>
烈酒和女人。/p>
千陵关城内,一家热闹的酒肆之中坐着一名肤色白净,身材清瘦的年轻人。/p>
各种不堪入耳的粗鄙言语,混杂着边境特有的行酒令,充斥着这间规模不大的酒肆,充满了野性、狂野的气息。/p>
酒桌上大多是换防休息的军中甲士,少有城内百姓,因此干净少年的存在,就显得极为扎眼,和这座边城要塞格格不入。/p>
不时有目光偷偷打量着这个跑来边境找死的无知少年,低下头和同伴窃窃私语。/p>
不过他们倒也还算克制,顶多就是在言语上调侃一下,并未挑事。/p>
千陵关的守城将军,对于手底下的士兵,管教及其严酷,若是在城中惹出了事端,少不了要吃上几十军杖。/p>
干净少年正是陈然,对于周围那些或好奇、或冷笑的边境甲士,他并未理会,手里端着一碗千陵关特产的辛辣“胡儿酒”,眼神却隐晦的放在了酒肆斜对面那家卖馄炖的摊子上。/p>
摊子上坐着一名黑袍人,背对着他,看不清面容。/p>
黑袍人要了一碗馄炖,吃得极慢,大概是今天早上才进入千陵关,一身风尘。/p>
陈然的眼神没有目的性的瞟过馄炖摊子,面色没有什么变化,低头看着碗中的烈酒,仰头灌了一口。/p>
喉咙滚烫,腹有火烧。/p>
“胡儿酒”其实是南燎草原上的“马奶酒”进化而成的产物。/p>
南燎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并不懂得酿酒的蒸馏技术,马奶酒流入千陵关后,关内的智慧人民在马奶酒的基础上重新酿造,经过蒸馏提纯,摇身一变成为了关内人民热捧的胡儿酒。/p>
值得一提的是,关内人民捂着蒸馏提纯的技术秘不外传,而他们却也不会酿造正宗的马奶酒,所以关内关外,因为这种供需关系,并未完全隔断,始终有着一定的来往。/p>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陈然从滴酒不沾,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朦胧微醺的感觉。/p>
他并未利用真元压制体内的酒气,因此等到碗中的烈酒涓滴不剩,他的脸色已经微红,撑着桌子站起身,眼睛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间馄炖摊子。/p>
那名黑袍人却是已经不见了踪影。/p>
轻轻皱了皱眉,陈然没有再理会,径直登上二楼,钻进自己的房间,没有在出来过。/p>
距离陈然从遥安城奔驰而出,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天。/p>
在昨天夜里,他终于抵达了这座边境要塞,按照他在那张囊括了三大州域的地图山选定的路线,接下来,他要从千陵关进入茫茫草原,穿过南燎的版图。/p>
不过他来到千陵关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一方面是因为马匹需要休息补给,另一方面,是因为自从他离开遥安之后,隐隐约约感觉身后跟了一条“尾巴”。/p>
即将离开青苍的辖境,一旦他进入了南燎草原,便失去了一切的庇护,南燎草原上那些游牧民族,对于他这样的青苍之人,可是相当的不友好。/p>
而且,他的潜意识里隐隐有种感觉,遥安城的事,还没有完全结束,那条从遥安城一直跟到这里的“尾巴”,也证实了他的猜想。/p>
在进入草原之前,他必须将那条尾巴斩断,否则当他离开青苍的辖境之后,很可能会出现腹背受敌的情况。/p>
草原上的夕阳永远是那样绚烂,天空染血,火红的晚霞落在低矮的坟茔之上,城内的行人渐渐稀少了起来,而巡防的青苍甲士,却是渐渐多了起来。/p>
天边的火烧云很快便被黑暗吞没,军营中时而响起一两声短促低沉的号角,城头火光簇簇,没有在边境生活过的人,很难想象每天都要生活在这种肃杀的气氛之中,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p>
黑夜中,一队巡逻的甲士从酒肆旁边经过,铠甲碰撞摩擦的声响,给城里的人家送去安全感。/p>
一抹黑影在街边的阴影里一闪而逝,队伍末尾的一名年轻甲士脸色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现任何异常。/p>
年轻甲士紧了紧按在刀柄上的手,嘬起嘴角,往地上啐了一口,转身跟上队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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