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某一方面,全要靠别人的提醒才能记得起来?霍凌夷分明就是故意放过了这件事,想在未来给自己一点小惊喜。
梁哲瀚怎么会不知道他?他撇了撇嘴,道:“这次够惊喜了吧?你说薛诗岑被这样一番折腾,够不够她在医院多住几天?”
霍凌夷也抿唇笑了笑,抬起酒杯十分愉快地和梁哲瀚碰了碰。说:“确实是这样。薛诗岑的问题……想想梁哲昱是有得忙碌了啊。”
梁哲瀚道:“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你啊偏偏要给自己找麻烦。”
“还好目前来说,一件两件不确定的事情,问题都不会太大。”
“那么,Adi呢?”梁哲瀚的话锋一转,突然说:“你明知道Adi那里要出事……真的不管管?”
霍凌夷道:“哦。这个啊,我需要的是Adi听我的劝,从此做事的时候都多考虑一下后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一个不留神他就杀气腾腾的样子,还要我远在北市的去解救。”
梁哲瀚问:“话是这么说,你有什么详细的计划吗?”
“计划?暂时没有。”霍凌夷突然笑了笑,神神秘秘道:“但是柏林的情形不是他一力能压制的,我估计Adi很快就会给我打电话了。”
梁哲瀚看霍凌夷不像是没有把握的样子,也就不再问了。
想想他也是在白操心,如果霍凌夷离开了德国就弹压不住家族里的反动派,那他其实在哪里都一样,都很容易被取代。
霍凌夷喝够了酒,又拿了几个坚果来吃,一边说:“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薛庭那边有两个忠心的手下,现在还留在北市。”
“嗯?薛庭的手下?”梁哲瀚确实不知道,问:“你不是猜薛庭给了他们一大笔遣散费吗?那他们几人大部分都不在北市了?”
“本来是这样的……薛庭把卖掉薛氏的一小部分股份的钱折变成现金,分给了几个手下,想让他们转行去过太平日子。不过看起来,有两个人不是那么情愿——昨天,有人去刺杀梁哲昱。”
“噗。”梁哲瀚险些一口酒喷了出来:“不过我看今天……梁哲昱没什么事啊?”
“嗯,他没什么事。”霍凌夷说:“如果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杀得了梁哲昱……呵。”
梁哲瀚同意地点点头,问:“那么,你提到的没有离开北市的那两个薛庭的手下……就是他们做得?”
“梁哲昱手里扣住的那个,是一个女人,叫连华,另一个是她的弟弟,叫连生。”
“……亲姐弟?”梁哲瀚有些玩味地笑起来。
“嗯,亲姐弟。”霍凌夷说:“你这是……想到了你的助理?”
梁哲瀚说:“差不多吧。总觉得在这种圈子里,真正有血肉亲缘的太少了——噗,不对。也许,我和我大哥也算?”
或许是血脉相连、又能统一立场一致对外的,太少了……
梁哲瀚是还在德国时就认识了陈修,后来陈修随着梁哲瀚回北市发展,头一次跟梁哲昱打照面儿时,两个助理的脸色都有点古怪。
后来才知道,陈修和陈升是亲兄弟。
只是两人的父母早早就离婚了,他们两人跟随着不同的亲人、不同的家庭,在不同的地方长大。彼此之间,不无牵挂,但更多的是陌生。
好像有陈修和陈升两兄弟在,他们几人对这种血亲的关系就更加敏感了一些。
但是现在又冒出来的一对姐弟……谁知道呢?
梁哲瀚又问:“你说连华现在被我大哥扣下了,那连生呢?”
“连生啊,我还在找。”霍凌夷顿了顿,喝了一口酒,又说,“梁哲昱可能也在找。”
梁哲昱要找连生啊,那也就算了。现在连家姐弟明摆着要对梁哲昱不利,他会放任不管才怪。但是——
“你找连生干什么?”梁哲瀚问。
霍凌夷微笑了一下,说:“啊,这个啊。我是考虑到……我迟早要回柏林去,不过北市这些线既然已经建立起来了,我也不能等你事成了就放任不管嘛……”
梁哲瀚张口又要接话,冷不防一个气岔,喉咙中被一口回荡的酒精气息呛道,顿时发出一连串的咳声:“咳咳咳——咳……”
“你这是激动什么?”霍凌夷取笑着。又随手从旁边抽了两张抽纸递给他。
梁哲瀚又咳了几下,才舒服点,说:“咳……所以呢?你要把北市的事情交给连生处理?你疯了?”
霍凌夷道:“你看我像疯了吗?再说也只是一部分嘛。我就算要抽身也要等到你彻底掌握了梁氏集团的大权,在这之前,你的合作伙伴始终都是我,你放心。”
梁哲瀚翻了个白眼,道:“谁担心这个了?我担心的还不是你的摊子!你会没有人可用?何必非要捡别人的?要起用一个人有多麻烦?你好端端地干嘛给自己找这种不自在?连生到底哪点可取了?”
毫不留情的一通数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