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是我挂在心尖上十几年的人。”梁哲睿柔声道:“而且,你一定没有仔细看过那张照片,光是看到一个模样陌生的女孩,就吃醋不愿意细看了,是不是?”
薛诗岑凝神想了一下,好像就是这样。她轻轻哼笑了两声,把头埋进梁哲昱的怀里不说话。
其实现在让薛诗岑来回想,她根本就记不清楚那照片上女孩的样子了。薛诗岑偷看那张照片的时候情形就不算放松,后来她一心惦记着“梁哲昱视若珍宝的照片是一个女孩”,在脑海中不断强化着这样的认知,留成标签,其实那个女孩究竟长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了。
梁哲昱轻轻笑了笑,说:“小岑,你保证不要费力地去回想失去的记忆,我就把那照片拿出来,让你仔细看,怎么样?”
薛诗岑尝试着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说:“那还是算了,等过一段时间再看吧。我现在一想事情就要往那方面去想,一往那方面想,头就痛……”
梁哲昱无奈地伸出手,按住她两侧的太阳穴,轻轻按压着,一边说:“其实这件事情,我是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问我了。你啊这段时间身体一直都不好,再受了这样的刺激,回头爸要找我算账的。”
“这个我也控制不了啊。大概小铃也不知知道这些事的细节吧……哎,哲昱,我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梁哲昱垂头看她,轻笑道:“你头不痛了?”
薛诗岑顿时哀声叹道:“哎,还是别提了。我这脑袋真的受不了刺激……唉。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梁哲昱微笑着,一边给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这也没什么啊。我一直都在这里,我会陪着你很久很久很久,等你身体状况好一点了,可以适应去回想过去的事情,我再给你讲也不迟啊。”
薛诗岑又叹了口气。她挨在梁哲昱怀里,目光下移,无意中落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哎,哲昱,你当时挑的这枚婚戒,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薛诗岑的手上,还一直戴着结婚戒指。
说起来,这枚戒指是他们滚上床之后,第二天就去买的。原因是,两个人一商量,决定结婚。
因为两人从发生关系到领了结婚证,每一步都来得太快太草率了。所以薛诗岑一直以为梁哲昱就是随便拿了一枚戒指送给她,随便到连一个像样的名字都懒得挑选——这戒指的名字是“两小无猜”。
当时薛诗岑还说:“也就是我忍着你了。否则随便换一个姑娘,哪怕人家是商业联姻来的,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应付婚戒啊。”
她说的无意,只是看这戒指的名称和他们两人的状况太不搭调,才有这样一句评价。当时梁哲昱只用一种沉静又深邃的目光看着她,没有回答。
现在看来……他何尝是敷衍?他何其有心。
梁哲昱垂下头,目光也看向薛诗岑那枚从未离手的婚戒,笑道:“你觉得呢?”
结婚是临时决定的,但是在能尽心的地方,梁哲昱当然用了十足十的真心。
薛诗岑轻笑着,满脸幸福地在梁哲昱怀中蹭了蹭。
梁哲昱柔按她太阳穴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按摩了一会儿,才问:“好点了吗?”
“嗯,没事,你别担心了。”薛诗岑说着,轻轻推了他一下,说:“你去坐着吧,饭还没吃完呢。”
梁哲昱向后撤了两步,目光带着几分认真地审视着她,问道:“你好点了?头还痛吗?”
薛诗岑摇了摇头,笑着说:“好多了,别担心我了,你快过去坐着。”
梁哲昱于是走动了几步,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又嘱咐道:“你不要想东想西的啊,那些旧事,你想什么时候知道都可以。不急在这一时,你的身体要紧。”
“嗯,我知道。”薛诗岑微微笑着,又伸手去盛了两勺汤。
其实头还是有些痛,她的头痛病发作起来,总是要几个小时才能消减痛意。薛诗岑现在,是不想看着梁哲昱太过担心。
另一方面,她也在劝诫自己,不要费神去想那些陈年旧事。年岁久远,病症却在眼前。头痛起来真的很难捱。
接下来,薛诗岑吃得就没有多少了,之前上的菜她吃的不少,汤呢由于喜欢也没有少喝,这一顿晚餐,她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梁哲昱则是到了最后,才又要了一碗素面来吃。
两人吃过晚餐,走出餐厅时,薛诗岑还颇觉得意犹未尽。她向梁哲昱道:“这家餐厅味道真的不错哎,以后有机会,我还想再来。”
梁哲昱笑道:“怎么,吃素食还能上瘾吗?”
薛诗岑回味了一下,说:“大概是因为……这餐厅比较特别吧。吃的时候也没有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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