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这叫‘实事求是’。”梁哲瀚说着,还竖起一根手指来晃了晃,然后,抬手把小包装的茶包拆开倒进茶壶里,又说:“Sarah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这类甜点不太符合欧洲人的口味吧?”
梁哲瀚了解Sarah的习惯,以及她对霍凌夷负责任的工作态度。如果不是真的在内心里认同这种东西,她是不会拿到霍凌夷面前的。
霍凌夷微微摊了摊手,道:“她最近好像是认识了什么人,那个人对这种中式的糕点特别喜爱,然后Sarah就发现……她也挺喜爱的。”
“是这样吗?”梁哲瀚轻笑道:“是那种‘喜爱’法?Sarah是喜欢糕点呢、还是喜欢人?”
“估计是都喜爱。”霍凌夷笑了笑,伸手捏起一块桂花糕来,轻轻咬了一口,说:“不过这东西吃起来确实挺好吃的。”
“行了吧,我实在是对这种甜滋滋的东西不感兴趣。”梁哲瀚摆了摆手,又问:“你昨天是怎么回事?”
霍凌夷惬意地又咬了一口点心,道:“喔,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Adi在柏林热出乱子了。”
“什么样的乱子?”
霍凌夷轻描淡写地说:“他把我的五叔给……做掉了。”
“噗、咳。”梁哲瀚猛地一惊,气息有些岔,轻咳了两声,才说:“死了?!”
“是啊……”霍凌夷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他说的五叔,是他的亲五叔,霍凌夷的父亲的亲兄弟。当然霍氏家大业大、人口众多,亲情难免就凉薄了些。几年前霍家局势不稳的时候,除了霍凌夷和他父亲比较有竞争力之外,动作更大更活跃的就是他的五叔。
这位五叔也应该是对家主之位最有野心的人。
梁哲瀚对霍家的大致情况都有了解,当年在柏林的时候还在暗中帮了霍凌夷不少忙。
梁哲瀚将烧开的热水倒进茶壶里,一边问:“你的五叔又搞事情了?”
霍凌夷道:“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是可能是冒犯到了Adi吧。”
“你确定是冒犯?Adi那孩子可不是会委婉的人。他原先不就脾气很冲吗?”
“所以啊,我还需要再和手下了解一下情况不是?”霍凌夷道:“这事我昨天听说的时候已经跟我爸说过了,他那边会处理的。”
梁哲瀚道:“你所说的处理……是让你爸安置好Adi吧?”
“当然了,不然为了五叔,我还真的把Adi给丢了吗?”霍凌夷道:“不管Adi是对是错,他有我照看着,五叔死就死了,总不能再让我把Adi交出去抵命吧?”
梁哲瀚侧头想了想,道:“那么这样算起来,你的老爸现在应该很头痛啊。”
这几年,霍氏的局势其是还算稳固。但是霍凌夷小半年都不在柏林坐镇,该不安分的人也都一个一个冒出头来了。这一次死了一个这样重要的人,又明明白白是Adi做的,这就是暴露出了霍凌夷一个极大的劣势,柏林那边揪着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安分。
按霍凌夷说的,他依然没打算回去坐镇,那么那边霍凌夷的父亲应该是挺忙的。
而且……
梁哲瀚说:“你确定你爸能保住Adi?我记得他对Adi不满很久了啊。”
霍凌夷道:“不满归不满,总不会真的在这种节骨眼上害了Adi一条命吧?Adi这几年帮我处理了很多事情,我爸都看在眼里呢。他是和Adi性格不太合,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怨。”
梁哲瀚道:“我看,你还是让Adi自己小心点吧。这种节骨眼上,你又不再柏林,Adi一个人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万一别人学了他那套以暴制暴,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霍凌夷“噗哧”笑了两声,道:“行行行,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告诉Adi让他别那么嚣张?”
梁哲瀚想了想,说:“你还是不知道Adi和霍五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吗?那霍五到底是怎么死的?”
霍凌夷道:“说是五叔和Adi相约会面,地点是在一个度假山庄里。那个度假山庄是五叔名下的一个私产。当天晚上,五叔就死在那里。”
“这么明显的……陷害啊?”梁哲瀚道:“Adi要做掉谁会用这么蠢的方式吗?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啊。”
“的确不是,可是现在矛头直指Adi。在这一点上,我也是毫无办法。”
梁哲瀚道:“那,到底是谁在陷害Adi,你也不关心了?”
“这事,轮不到我关心吧。”霍凌夷悠闲地咬了一口糕点又笑笑,说:“有人胆敢往Adi身上泼脏水,这口气他能咽得下去?轮不到我查个所以然出来,Adi就能把背后诬陷他的人给宰成七八块了。”
“啧。”梁哲瀚道:“那你的意思是,Adi怎么着也是要动手了?”
“动吧,这一次是有人招惹Adi。我干嘛要拦着他?”霍凌夷晃了晃脑袋,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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