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远离了水井。
等到两人脚步再次靠近水井的时候,已经开始讨论其他事情了。
“……桌上的东西不新鲜了,等明天我再去换新的。”
“那就麻烦你了,卢义。”
原来那个人交卢义。
方士总算知道了另一个人名字。
很快便看见水井上伸出一只手,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
盘子倾倒,里面的东西纷纷落入水中。
方士自然知道盘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
只听见上方脚步声一点点远去,他才微微睁眼。
却见水中竟是不知何时一点碧蓝光晕闪现,方士下意识地将手朝着发光之处抓去,在水里取出一根不知道什么活物的牙齿,这牙齿足有他手掌那么长,上面还泛着点点光晕,看着有些渗人。
他赶紧将其插在腰间,抓着水井壁就要往上爬。
此地既然已经探查了分明,就没有必要继续待在此地。
天色依旧是如墨一般漆黑,上岸经过零星火光,白天那个朝他射箭之人依旧歪着脑袋沉沉睡去,并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方士回到自己的住处,发现并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迹象。
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今夜那个小丫头没有来。
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但方士却怎么也睡不着。
在他的心里,存在太多的疑惑。
唤作卢俊的人应该是狂风寨的大哥,但从那个小丫头口中得到的消息,那个喝了最多井水的狂风寨大哥应该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而且卢俊的身上方士甚至察觉不到丝毫命数的痕迹。
他本应该是已经死了。
却不知为何一直活到了现在。
以及那口井水……真的有毒吗?
在方士的手里不知何时却是攥着一根银针。
方才他早已看得分明,那银针上并未有任何变化,而且他又将一根两生草放入井水中,却是并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要说变化还是有的,但那变化却生在方士手上,那只伸入井水中的手自从方才开始就一直瘙痒,而且手背上还出现了一点点红斑。
方士却并没有在意,井水早已肮脏不堪,手贸然伸进去总会出现一些状况。
他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睡一晚上应该就会好了。
“既然井水里没有毒,那么毒又在什么地方?”
“那小丫头又在哪里……”
“水里应当有什么东西,若非如此这些山匪绝无可能会出现这般异状。”
怀着这些疑问,方士的意识开始涣散。
一直到清晨,外面开始有山匪在叫嚷着开饭。
才将他吵醒。
睁眼,却觉得一只手还是瘙痒难耐,将那只手放在眼前,却不由得心中一震。
“这是……该死的,怪不得井水里查验不出毒性,原来是这样……”
方士不禁苦笑,将那只手塞进被子里,以免看到它的时候坏了心情。
起床推门,一只手裹着白布,他并没有外出走多少路,而是站在门前看着东方渐渐升起的朝阳。
等到阳光太过刺眼,他才闭目回到住处。
却见自己的床上不知何时已经坐着一个灰裙少女。
“你刚才在干什么?”黄岑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从她身上还能感觉到一丝灵动。
这小丫头居然早上来这里,让方士有些措手不及。
方士干咳一声,顺手将门关上,再带上窗户。
他可不愿意让任何人察觉到这个小丫头的存在,若是暴露了这小丫头或许有办法离开,但他却是只能乖乖等死。
“我在看天。”方士如实答道。
“天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还能看出花来。”黄岑嗤之以鼻。
但方士却只是摇头。
“看不出花来,但能看见未来。”
“真能看得到未来?”
“看得清楚,但触之不及。”方士轻笑。
他看得见那些紫气,却并没有任何将它们纳入体内的方法。
这可不就是未来嘛。
但这小丫头却有心拆台。
冷哼一声道,“我看是你大限将至眼花了,看着太阳只会把眼睛看瞎,我认识一个老头就是早些时候一直看太阳,结果把眼睛看瞎了,他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这可不一定。”
方士正要辩驳,却见黄岑忽地伸出一只手高举头顶挥了挥。
那手中之物细看之下却有些眼熟,辨认了片刻他总算认出。
“你哪里拿的?”
“就放你床边,你这也太不设防了吧,大哥哥……”
大哥哥这三个字听得方士心里不禁一阵酥麻。
但方士还是跑过去,伸手就将小丫头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
“这是我的!”
“你去了那里。”
两局不同的话分别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
方士及时地刹住了车没有继续说下去,小丫头却是顺势一问。
“你居然有这根虎牙,看来果然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