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听都懒得听。
傅华在床上辗转反侧,孤枕难眠,直到天快亮了才睡了过去。这一夜没休息好,早晨起来就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不过今天金达要离开北京回海川,傅华不得不去送行,只得用凉水洗了个澡,强打精神去了驻京办。
金达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了,看见傅华一幅强打精神的样子,便有些不高兴了,问道:“昨晚你不是很早就回去休息了吗?怎么这样一副样子,又去哪里玩去了?”
傅华强笑了一下,说:“没有了,我昨晚失眠,一夜没睡好。”
金达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傅华,说:“是不是我昨天批评了你,让你有些不太高兴了?”
傅华不想让金达误会自己对他有了意见,就笑着解释说:“您批评我批评得很对,我不会生您的气的,我只是跟老婆闹了一点不愉快。”
金达看了看傅华,笑笑说:“傅华啊,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客套的话,批评了你你生点气也很正常啊,你是我觉得可以说点真心话的人,如果你也跟我玩虚言假套,那这个世界上我还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傅华心说:我真心劝你的话,你却连听都不听,还说让我干好本职工作就好,你这个态度又怎么让我敢跟你说真心话,你们这些领导啊,虽然话说得好听,做事却坚持己见,叫我说什么好呢?
傅华笑了笑说:“我真的是跟老婆闹了一点意见,没别的原因的。”
金达说:“真是这样啊,其实你这也怨不得别人,你自己把老婆送到那么远去,这么远距离,感情是会淡漠的。”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也许是吧。
傅华就把金达送到了首都机场,金达又叮嘱了傅华要做好部委的公关工作,这才上了飞机。
回了海川,金达就把穆广找了来,他在去北京之前就跟穆广探讨过海川海产品深加工保税园区的设想,穆广对这个设想是持赞同态度。
穆广一见面,就笑着说:“金市长,这一次北京之行,收获如何?”
金达摇了摇头,说:“很不理想,走访了一些部委,这些部委的态度都不支持我们海川建保税区。”
穆广有些惊讶的说:“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我们驻京办主任傅华跟部委的关系处理得很不错吗?他们怎么会对我们海川的工作这么不支持呢?”
金达说:“我感觉傅华对我们这个保税区的设想也不是太支持,态度也很不积极,捎带也就影响了他身边的人,这一次我让他带着我去见了郑老,郑老对保税区这件事情也不很积极。”
金达对这一次北京之行是很不满的,他认为之所以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傅华身上。本来他就对傅华准备移民很有意见,现在又出了这种情况,他觉得傅华很大程度是分心移民事务才成了这个样子的,心中就更是有所不满。他是一个讲求原则的人,认为公私是应该分开的,而傅华这个样子显然是没有很好的做到这一点。
穆广说:“傅华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市政府的设想,他有什么资格可以可以不支持?驻京办是实现我们市政府意志的机构,就算他心里不支持,他也需要无条件去实现这个意志。这个同志怎么这样?我原来还以为他是一个能干点事情的干部,一来就很支持他的工作呢。”
穆广听金达表示出对傅华的不满,心中是窃喜的,他知道傅华跟金达的关系,金达在某种程度是很信赖傅华的,现在金达这么说,说明两人和谐无间的关系开始出现了裂痕。穆广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可以趁机挑唆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金达说:“这个同志目前心思不在工作上面,他可能不久就要移民到澳洲去了。”
穆广笑笑说:“这就难怪了,原本听说他是很能干的一个人,心里还奇怪怎么会这么名不副实呢。既然是这样,是不是驻京办主任换一个人去做啊,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是不行的。”
金达虽然是对傅华有所不满,可是还没有到必须更换他的程度,便摇了摇头,说:“不行啊,傅华留在驻京办还是能发挥一定作用的,他的能力在那,如果能调动起积极性来,对我们还是有很大帮助的。再说,驻京办主任这种位置不是谁说干就干的,也没合适的接替人选啊。”
金达这么说,穆广便知道他对傅华的信任还没有动摇,就笑了笑说:“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