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走过去,把灯笼取下来。
“汪!”
取下来的一瞬间,大黄叫了一嗓子,身体伏低,那双狗眼瞪得圆圆的,死死的盯着院子的一角。
大黄盯着的地方是老张家的柴火垛,那片染着一层淡淡的红光,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不过能让大黄这样,那里面藏着的,肯定不是人便是了!
我把灯笼重新插好,三两下爬上大门,跳了进去,大黄比我利索,一个纵跃便跳上快要倒塌的木栅栏,跟了进来。
我取下一个灯笼,提着来到柴火垛边上,这会不用大黄说,我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退后一些!”
我交待了大黄一声,缓步来到柴火垛东北角,用剑鞘扒拉一下柴火垛底角,那股血腥味更浓了。
我把灯笼递过去,在亮红色的光芒下,一只鸡头耷拉下来,倒在一边。
“草!”
我骂了一句,过去掏了一下,把那只鸡拎了出来。
鸡头脖子处一片血肉模糊,这只鸡被咬断了脖子,血也被吸干了。
我提着灯笼照了半响,也没分辨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干的。
“大黄,过来闻闻!”
确认安全后,我对大黄招招手。
“汪!”
大黄叫了一声后,寻着气味闻了片刻,来到了屋门前。
我提着灯笼跟过去,发现门把手上有一点干涸的血迹。
我试着拉了一下门,门没锁,也没插,直接开了。
开门的一瞬间,一股腥臭味传了出来,差点把我熏个跟头。
“张大爷?”
闻到这股味道后,我心里一紧,叫了一声。
老张头别看岁数大,但是身体硬朗的很,家里的柴火,木头柈子,都是他自己弄回来的。
屋里这么大的味道,只有一个可能,他出事了。
没人回答。
“张大爷?”
我又叫了一声,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屋里很黑,我提着红灯笼,小心的向里走着。
老张头的家我来过几次,这老头很倔,儿子孙子都在县里,早就让他过去,他就是不去,说自己一个人活的自在。
前面是一条长廊,左右各有一间房,很敞亮,不过老张头没住,他住在后面的小屋,说那里面住的踏实。
穿过长廊,是厨房,挨着厨房便是小屋。
来到小屋前,我的手刚碰触到门把手,门发出砰的一声,被人强行撞开,整扇门直接向我压来。
“草!”
我想都没想,胳膊向上撑,同时发力,将门板向上推开一定距离后急退。
刚退出去,门板再次着地,发出砰的一声,一道人影也随之冲了出来,向我扑了过来。
借着灯笼光,可以看到,那是一张糊满了血和鸡毛的脸,就是他活活咬死了鸡,喝了鸡血。
“张大爷!”
在那一瞬间,我便认出,这位造的不成人样的是老张头。
老张头根本认不出我,自喉咙里发出一道不似人类的兽吼声,疯了一般的扑向我。
我将灯笼扔出,抬手架住老张头的双臂,向上用力,将他抬了起来,怼在墙上。
老张头依旧疯狂,挣扎着向我张嘴,发出一阵奇怪的呼噜声,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没有一丝人的色彩。
“张大爷?”
我叫了一声,双手骤然缩回,又猛地点出,印在他的眉心,一道气流径直输出。
老张头眼睛猛地瞪圆,眉宇间透出一股黑气。
“哼!”
我冷哼一声,对着那股黑气一拍,将其拍入老张头的体内,同时将老张头一拉,将的身体弓起来,手掌沿着他的颈椎向下捋,在他夹脊穴处猛地一按。
“呕!”
老张头嘴一张,吐出了一口黑血。
与此同时,一道黄色的影子从他的身体中蹿了出来。
“汪!”
大黄直接扑了上去,对着那道黄影一口咬下。
“吱!”
一道凄厉的嚎叫声传出,我将老张头放在一边,摸出一张黄符,贴在了那个东西上,然后将符卷起。
“汪!”
大黄讨好的对我摇了摇尾巴。
“回头给你加餐!”
我鼓励了一句,将那张黄符用红绳系好。
“我怎么了?”
老张头发出一道悠长的呻吟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含糊不清的问道。
“被黄皮子附体了!”我将那张黄符揣好,刚才我看了,那只黄皮子的脸已经烂了,眼中也没有任何神智可言,说白了,这就是一个残魂,没有任何价值。
“黄皮子?”
老张头喃喃着,抬头看了我一眼,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被我丢在一旁的红灯笼,脸色随之巨变,好似触电般,在地上蹭着后退,嘴里喊着:“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张大爷,你怎么了?”
我凑过去,疑惑的问道。
“啊!”
没想到的是,刚碰到老张头,他便发出一声惊呼,把我的手打开,眼中除了惊恐,没有别的。
“张大爷?”
我劝了半响,他还在这喊,没办法我只能来硬的,在他脖子上一按,他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我疑惑的看了老张头半响,这老头脾气倔得很,对于鬼神之类的一向不信,可他刚才的表现有点奇怪。
他似乎认识那盏红灯笼,知道红灯笼代表着什么,否则的话,不会吓成那样。
我过去捡起红灯笼,这就是一盏普通的红灯笼,老张头到底在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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