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纸灰,什么也没有。
“汪!”
我来到纸灰钱,伸脚扒拉一下,大黄突然叫了一声,那双狗眼死死的盯着头顶。
我抬头向上望,头顶是木梁,除了几根变了色的梁柱,什么也没有。
“汪!”
大黄还在叫,见我没懂,它转了转脑袋,一个加速,跳上了窗台,脚掌在上面一撑,跃起来抓住了一截塌下来的屋檐,再次借力后,它蹿上了房梁。
“行啊!”
这一手让我很意外,下意识叫了一声好。
自从老狗到了我家之后,大黄越来越机灵了,有些时候,这货干的那些事,恨得我牙痒痒,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提,它的能耐见涨。
无论是灵活性,还是凶悍性,都有了质的提高,特别是这几次抓捕六盘山的黄家人,都是大黄干的。
上了房梁,大黄伸出爪子在纸灰堆的正上方一顿抓挠,灰尘簌簌的落下,我向后退了退,一截漆黑的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
那东西落地的一瞬间,一种异样的阴冷感传了过来。
“汪!”
大黄也在同时叫了一声,几个纵跃,借力从上面蹿了下来,凑到我跟前咬着我的裤脚,拖着我过去。
不用它拽我,我也得过去。
那块东西掉落的很巧,正好落入了纸灰堆中,我扒拉两下捡起来,一股刺骨的阴凉感传来,刺激的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阴气好重!”
我嘀咕一句,调动穴窍内的气流,压下这股阴冷。
我仔细看了看,这东西我认识。
这玩意一般都是铁的,将近十五厘米长,前面是一个圆钩子,尾端断裂了,原本应该有一个圆环。
说白了,这就是挂猪的钩子,当然可以挂猪,便可以挂人,毕竟人相比于待宰的二三百斤的猪要轻多了。
握着这钩子,我抬头望了一眼房梁,一幅画面在我眼前展开。
钩子穿透房梁,垂在空中,一根绳子挂在钩子上,绳子末端,绑着一个人的手腕,将人挂在半空中。
这人很瘦,由于拉力,身上的肋骨完全显露出来,上面带着一块块血印子,形成了一道道血污。
他的脚下有一个小板凳,努力一些,他的脚尖正好能踩在上面,减少一些手腕上的压力。
“说,你的同伙都有谁?”
我顺着这人的身体向上望,想要看到他的脸,就在这时,一道呵斥声传来,让我怎么也无法看见他的脸。
“没、没有!”他艰难的回答道。
“没有?”
提问的那人狞笑一声,一根鞭子抽到了他的身上,一道血印子出现,带来的是他的呻吟声。
随即便是一道接一道的抽到声,鞭子不断落在他的身上,拉出了一道道血印子,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装死?”
抽打他的那人觉得还不过瘾,冷哼一声后踢倒了小板凳,他整个人猛地悬空,全部的压力集中到了手腕上。
“哼!”
受到这种拉扯,他又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
“杨爱国,你说不说?”那人再次问道。
“你到底让我说什么?”他艰难的开口。
“别和我打马虎眼,老子让你嘴硬,让你嘴硬!”那人暴怒,鞭子如同雨点一般落下,最后可能觉得不过瘾,带着尖头的鞭尾对着他的肋部怼了过去。
可能是鞭尾太锋利,也可能是他太过虚弱,鞭尾怼折了肋骨,扎了进去。
那人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拔出鞭尾,血一下子溅了出来,溅的到处都是。
“啊!”
那人慌了,踉跄了两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露了出来。
虽然年轻很多,但是我还是能认出来,他正是老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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