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带着属于公主特有的甜美天真,看见施捷,眼睛明亮的向她跑来。
“姐!你终于来了!”她嗓音也温婉。
施捷笑笑,将礼物递给她,“生日快乐。”
施允没有让服务生接过堆在一处,而是亲自接过,欣喜又试探的问她,“可以现在拆开吗?”
施捷刚要点头,便看见她脖颈间的项链,娇艳欲滴的双生花。
“传说有一种花叫双生花,一株二艳,并蒂双生。它们在一枝梗子上互相爱,却也互相争抢,斗争不止,它们用最深刻的伤害来表达最深刻的爱,直至死亡。”
施捷读着书里这段话,拍了拍身旁的人,“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程临无奈回她,“直到最后,它们甚至愿意杀死对方,因为任何一方死亡的时候,另一方也悄然腐烂。”
“你知道?”
“嗯,你那本书我都已经看过了。”
“你说,我们会不会像双生花?”
“你觉得呢?”
施捷肯定的回答:“我觉得不会。”
……
施捷咬的空腔盈满血腥味,拼命让自己恢复清醒。
她冲施允笑着说,“当然可以。”
施允拆开礼盒,看见里面璀璨夺目的饰品,惊喜地赞叹,“这个太美了,姐,你快帮我戴上。”
施捷将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看着钻石和双生花交相辉映,心中阵痛。
施允因为她的出现开心,粘着她说话。
直到程临在那方应酬完,回来时施捷不动声色的从施允怀里抽出手。
程临走近,看着施允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皱紧眉道:“你这条项链哪来的?”
“姐姐送我的,好看吗?”施允立刻炫耀。
只有施捷看到他那一瞬动怒,大概是不愿让其他项链沾染,还真是宝贝。
程临没再提起项链的事,直到宴会进行到高潮都没有和施捷说话,连眼神都不稀罕给她。
施捷端着酒,看着两人挽手在高台切蛋糕,她将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施允纯真无瑕的笑容刺痛了她。
施捷躲在阳台吹风,夜晚的秋风很凉,裸露的肌肤泛着凉意。
她想了很久,施灏的愿望在她耳边回荡。
直到屋内欢呼声渐熄,她才回到宴会厅。
众人散去,她也披着外套从“凤鸣阁”古香古色的花园穿过。
刚到小路,迎面停下一辆路虎,车窗降下,程临嗔怒的神情出现。
路虎确实符合他的性格。
“上车!”他语气不算好的发令。
施捷绕过车身,径直向前走。
身后传来巨大的鸣笛声,她可以想象出程临愤怒敲下的样子。
程临下车,一把将她拉到车内,按到副驾驶上,扶着车门道:“你给我老实点!”
“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而后坐上驾驶座,不等施捷推门就已落了锁。
施捷转头,脸色也垮下,“程临,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是我妹妹的男朋友,该被你送的是施允不是我。”
程临双眼是深棕色,紧盯着前方不出声,只是大声的喘息,这是他要爆发的前兆。
施捷已经做好准备,可他却突然笑出声,将那双深棕的眼眸移到施捷身上。
“你以为我要送你?”他笑的更肆意,张狂而邪魅,凑近她道:“施捷,你未免也太看得清自己了。”
施捷攥紧手提包,“那就放我下车!”
“别急,等你交出不属于你的东西,我自然放你走。”
施捷心咯噔一沉,手更用力护着包。
程临目光落向她的包,仿佛早已看穿。
“双生花项链,交出来吧。”
施捷哽住,硬生生挤出一句话,“这本就该是我的。”
这句话极不符合她不争不抢的性子,又好像也符合她骨子不服输的气魄。
施捷本身就是个矛盾的人。
程临已经收起笑容,“施捷,你现在觉得,我们向像不像双生花?”
施捷咬紧牙关,偏过头不回答。
“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我来替你回答,”程临坐正身体,靠着椅背,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
“你不觉得像,因为你只恨我,没有爱,连斗争都没有,你不屑和我们所有人争,表面对所有人平和,内心却早恨透了我们,你恨不得我们所有人,都替你母亲去陪葬!”
烟火忽明忽灭,施捷的心也起起伏伏。
程临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面容显得朦胧深邃。
他突然笑了,从喉咙中发出的笑声,性感又慵懒。
“施捷,你太特么能装了。”
施捷闻不得烟味,呼吸略微急促,“你既然知道,还不让我走?”
程临掐灭烟头,凑近她,朝她呼出最后一口烟雾。
施捷闭上眼偏头要躲,却被他的手扣住后脑勺。
烟雾缭绕中,程临发狠的吻上她。
带着所有不甘与爱恨,与她抵死缠绵。
施捷肺部快要爆炸,伸手奋力拍打他,全被他另一只手压住。
程临疯了,施捷此刻从未有过的慌乱。
末了,程临薄唇离开,手却没有丝毫放松,令两人额头死死抵住。
施捷拼命呼吸。
车内是浓郁的烟草味,以及沉重的喘息。
程临眼睛发红,眼睛盯着她,是琢磨不透的神色。
他开口,声音暗哑,带着抽烟后特有的磁性嗓音。
“痛吗?难过吗?我比你还难过,我每个日日夜夜,都心痛的无法呼吸,施捷,你永远不会懂。”
施捷无力的瘫倒在背椅,被他禁锢在一方空间。
“施捷,你逃不掉了,”他贴到施捷的耳旁,“直到体会我所有痛苦。”
施捷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他,已经颤抖的说不出任何话。
刚回头,便看见车窗外站着的施允,她捂着嘴,泪水早就淋湿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