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啊。”和刚才相比,赵瑜的声音略低了些,“你很理智,不是个合格的爱人,但是个优秀的商人。”
贺寒川嗯了一声,没再说话,手指和黑色方向盘交相辉映,在夜色中美好得过分。
车中一片沉默。
半晌后,赵瑜扭头看着他说道:“你打断了晚晚的腿,送她进监狱,还不让向家的人认她。这两年,她受了这么多苦,就算你有天大的气,也该消了。”
贺寒川目视前方,眸色晦暗不明,只是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指尖因用力而有些泛白。
赵瑜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回答,坐正身子看向前方,夜色中,她长长的叹气声隐隐带着几分无奈。
病房内,贺寒川他们走了没多久,江戚峰便返回来了。
向晚躺在床上淡淡扫了他一眼,不想理会他,闭上眼睛装睡。
“腿……很疼吗?”江戚峰走到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脏处不受控制地抽疼。
向晚睁开眼睛,神色淡漠,“劳江先生挂记,没两年前打断腿时疼,我受得住。要是您没别的事情就请离开吧,要是江夫人过来,认为我勾引您,我不好解释。”
她对他像个陌生人一般,甚至还比对陌生人多了几分恶意和厌恶。
江戚峰皱了皱眉,“没有别人在这儿,你不用喊我江先生。”
向晚冷笑了一声,没理他。
“清然不小心烫到你的事情,还有我妈刚刚的态度不是很好,我替她们跟你道歉。”她额头上被戳出来的红印,还有眉尾的疤痕看得江戚峰眼睛刺疼,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
向晚偏头,躲开了他的触碰,一想到他马上就要跟宋乔订婚了,还在这儿跟她搞暧昧,就觉得恶心异常。
江戚峰眸底闪过一抹黯然,收回手,攥了攥拳,脸上多了几分冷色,“但清然是不小心伤到你的,她也跟你道了歉,你不该撺掇向宇去拿热水泼清然!”
“不该?”向晚被气笑了,她双手撑在床上,有些吃力地坐起来,“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江先生似乎都喜欢大义凛然地教我做人。”
她仰头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可您凭什么觉得有资格教我做人?”
“向、晚。”江戚峰咬牙喊着她的名字。
向晚跪坐在床上,一点点挺直脊背,逼近他,“凭年纪比我大?还是凭学历比我高?”
她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钻入鼻腔,让江戚峰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我还当你这两年学乖了,原来你跟以前一样是非不分,不可理喻!”他冷着脸说完,扭头就走。
向晚喊住他,“等等。”
“还有什么事?”江戚峰停下脚步,但没回身。
因为刚才的动作,插在向晚手背上的针头掉了,针孔中冒出的血染红了手背上的两道医用胶带。
她把针头放到一旁,艰难地回到坐姿,“既然江先生这么看不起我、讨厌我,以后就不要单独找我了。我不想因为一个自以为是甚至有些讨厌的人,被别人骂狐狸精和小三。”
江戚峰转身看着她,“牙尖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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