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于静韵几步越过向建国,冲到向晚的病床前。她上上下下扫着向晚,泪水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是不是很难受?”
她颤抖着手想抚摸向晚的脸,向晚一偏头,躲开了。
“难受或者不难受,都跟向夫人无关。”向晚淡淡地看着她,如同看病人一般。
于静韵看着她眼底藏着的恨和厌恶,身体踉跄着后退两步,捂着嘴小声抽噎着。
“我真想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向建国冷哼,“为了这么一个小白眼狼跟我闹离婚,现在后悔吗?”
他目光凉凉钉向向晚,“她不但不会感激你,还会反过来咬你一……你疯了吗?!”
“不许你这么说我女儿!”于静韵拿着包胡乱砸他,哽咽着大吼道:“要不是你把晚晚赶出向家,不管她死活,她怎么可能不……不认我这个妈?”
向建国阴沉着脸往一旁躲,于静韵却全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晚晚上一次差点撞车死了,你说她在……在演戏,这一次她肺水肿复发送……送进急救室,你还说她演戏!姓向的,这可是你女儿!”
“闹够了没有?!”向建国眼底遍布血丝地攥住了于静韵的胳膊,脸上全是不耐烦。
从知道向晚肺水肿复发进抢救室开始,他这个一直以来都很听话的妻子,就跟疯了一般跟他闹腾,好像换了一个人。
夫妇两人在病房内闹成一团,向晚冷眼旁观,而向宇则越来越烦躁。
“***!”向宇喊了半天没人理会,只能捶着床,加大了分贝,“你们两个能不能他么出去吵,这里是病房!”
向晚捂着嘴,小声咳嗽了一声,脸色比之刚刚苍白了一些。
林娜璐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去拉向建国跟于静韵,“爸,妈,医生说晚晚要静养,情绪起伏不能太……”
“一个个都爬我头上了是吧?!”向建国在家里说一不二习惯了,今天却被一个两个三个地顶嘴,此时怒气已经濒临爆破值,面红耳赤地吼道:“你们都这么心疼向晚,干脆都他么跟她过得了!”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几人的面带脏字。
病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于静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泪如决堤之坝。
“哭哭哭,整天就只会哭!”向建国脸红脖子粗地冲于静韵大吼,“一个窝囊废受气包,生下来两个小混蛋,整天还觉得是我的贤内助!”
“要不是我撑着,向氏集团早就没了,你居然还好意思偷偷藏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为了一个小白眼狼威胁我!”
向晚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嘴角扯出一抹讥讽。
小白眼狼、杀人犯……这就是她亲生父亲给她的定位!
见她咳嗽,向宇脸色大变,想下床蹦过来,被林娜璐摁住了。
林娜璐走到向晚跟前,瞥了眼还在对峙的公婆,烦躁而担忧地问向晚,“怎么样?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不用,死不了。”向晚摇了摇头,张开手心给她看,“没痰,只是咳嗽两声,不是肺水肿复发。”
见此,林娜璐和向宇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