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府,许丰年远远便是看到,远处的一片树林,突然如同倒映在水面的风景一般,随水波荡漾起来。
而后一头黑白相间的熊罴,人立着扛着一头穿石黑虎和一头金瞳白猿,突兀的出现在树林前方。
黑虎和白猿的体形都不比熊罴小,但被其扛在肩上,却如同大人扛着小孩一般,丝毫无法反抗。
“这家伙又去猎妖兽取血浇灌灵药了……”
许丰年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无语。
原来罴黑子所说的催生灵药秘法,就是捕猎妖兽,再取其血浇灌在灵药所栽种的土壤之上,如此灵药便能通地土壤吸收妖兽血液中蕴含的能量,从而快速生长。
这种方法说起来简单,但其实并不容易,因为首先妖兽血液所蕴含的能量,必须与灵药属性相同,不可出现差错。
此外还要根据灵药生长的阶段,灵药的状态,土壤中蕴含的灵气属性,以及妖兽本身的情况进行调配,如此才能让土壤吸收最合适的兽血,从而让灵药快速生长。
这一点需要极其丰富的经验和理论知识,绝对含糊不得,若是出了差错,轻则毫无效果,重则损伤灵药,使其枯萎死亡。
而因为这种催生灵药的秘法,许丰年建立洞府的这一年以来,周围直线三百里之内的妖兽,已经被罴黑子豁豁得差不多了。
现在罴黑子出外猎杀一次妖兽,都要跑得很远,经常需要三五天才能返回。
而通过罴黑子这一年的辛勤劳作,阵法内几十亩药田,也呈现了完全不同的趋势。
其中大部分的灵药,都是长势极差,看起来病殃殃的,一副勉强维持生机的模样,许多二阶以上的灵药,甚至才刚刚发芽而已。
而大约有两成药田上的灵药,则是生机勃发,欣欣向荣,一些一阶的灵药甚至已经有了三五年左右的药龄,已经可以收割了。
而造成这一部分原因的,自然就是罢黑子的厚此薄彼了。
对此,许丰年也并不在乎,反正对他来说,需要用到什么灵药,便带到静室中再以葫芦乳液催生便是了。
只要灵药能发芽,对他来说,便毫无问题。
毕竟这一年下来,许丰年每月都会炼化一滴双头火蟒的精血,血气旺盛,所以木葫芦里面的乳液,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大量积累了下来。
“黑子见过大老爷,问大老爷安。”
见到许丰年站在流溪洞前面,罴黑子连忙扛着两头妖兽,咧弟大嘴,一脸阿谀的过来行礼。
其实,他就是想炫耀一下猎物,这两头猎物弄回来,属于他那部分金属性灵药和土属性灵药,肯定又要大受滋补,又有一翻旺盛的长势。
这穿石黑虎和白瞳金猿,可都不是一般妖兽,是一阶妖兽中较为强大的异种,而且这两头都是差一点都可以晋升二阶妖兽,结果却是让罴黑子给祸害了。
“嗯,这是我需要的灵药,去给我采了来。”
许丰年神色淡然,对于罴黑子脸上的得意之色,全然视而不见,随手甩给了他一张单子。
毕竟,罴黑子这一年来起早贪黑,满手血腥,熊都累瘦了。
也就让普通一二阶灵药长了三五年的药龄,三阶的灵药更是最多只有一年药龄。
许丰年则是看书修炼,习阵制符,偶尔还到坊市接受众人的膜拜,享受一下炼丹师的尊荣。
而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他想要,便是千年的三阶灵药,也是一夜可得。
所以,许丰年对于罴黑子故意献宝的心思,也不太意,更不会让他知道葫芦乳液的事情。
许丰年就怕有一天,罴黑子发现了真相,那时万念俱灰,万一产生了轻生的念头,那可就不好了。
“这都是些刚刚发芽的三阶灵药,大老爷要来何用?莫不是大老爷近来手头紧了,要把苗子卖了?”
罴黑子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一脸认真的揶揄道:“我就说嘛,大老爷买那么些书干嘛,虽然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但我辈修士要金黄和凡人女子干嘛,不出十年便人老珠黄,三五十年就是一把枯骨…咳咳咳…当然,熊爷不是说大老爷,大老爷要是无灾无病,再不济也能活百岁。”
“废话少说,快去把灵药给我采来,就你话多……”
许丰年翻了翻白眼。
真想给这碎嘴子的熊生,来一次前所未有的打击。
不过他实在舍不得,怕打击太重,这家伙自暴自弃,撂挑子不干,可就麻烦了。
几十亩灵田,非得累死他不可。
这罴黑子不论浇园种药,还是看家护院,都是一把好手。
就许丰年这洞府的稀薄灵气,还能把灵药种得如此长势,可以称得上灵植界的天才了。
这家伙要是到了太玄门玉植峰上去,估计得被当成祖师爷供起来。
当然,也可能是囚起来。
“这么些灵药苗子,都是三阶的,熊爷可不好不容易才栽培起来的,可惜了可惜了……”
罴黑子调侃了许丰年几句,见他依然是面色淡然的样子,也觉得无趣,只干活去了。
不一会儿,罴黑子便是端着一只磨盘大的玉盘返回,许丰年所需的灵药苗子,都在玉盘上了。
许丰年满意的收起灵药,看向罴黑子道:“接下来我要离开洞府一段时间,长则半年,短则三两月,你少些出门多些看家,别等我回来的时候,家都让人端了,知道了吗?”
“大老爷放心走好,有熊爷在,家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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