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丰年这么说,赵素心也不再多问,直接就将三瓶丹药接了过去。
不过,收下丹药之后,赵素心又是拿出一块玉简,道:“这是完整的金光遁法,是我师父铭刻的。”
说着她将玉简交到许丰年手中,然后便是和常盈一起离开而去。
“终于得到完整的金光遁了,据说这门遁法乃是昊剑宗最厉害的遁法,也不知道完整的遁法效果如何。”
回到静室中,许丰年将玉简贴在额上,喃喃自语。
接下来的时间,许丰年除了修炼金光遁法,便是炼化丹药,提升修为,以及凝炼泫水剑气。
转眼间,两月时间过去,泫冰洞天的考核之日,也终于到来。
这一日,所有获得紫金玄冰令的南晋修士,都是聚集到了封天宗主峰顶上的一座广场之上。
广场的中心,是一座巨大的传送阵,规模比从西土传送到中乾的传送阵要大上数倍。
而且,许丰年可以看得出来,传送阵所用的材料,要比其它传送阵高上两三个品阶。
如此足以证明,这座传送阵的传送距离极为遥远,甚至远到无法让人难以想像的地步。
“诸位道友,我们广泓域已有三百年未曾有修士成为玄冰洞天的正式弟子,而此次参加考核的人数,是广泓域两千年来人数最多的一次,希望诸位竭尽全力,争取进入玄冰洞天,成为我广泓域的荣耀……”
封天宗主亲自出面,对所有人讲了一番话。
虽然封天宗主所讲的内容,基本上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对于许丰年来说,却是十分新鲜。
比如广场上的这座传送阵,乃是广泓域与通灵宝域唯一的联系,而且是玄冰洞天所建立。
如果广泓域一直无法没有人能通过考核,成为玄冰洞天的正式弟子,玄冰洞天就有可能放弃广泓域,收回传送阵。
因为这种跨越域之间的传送阵,所需的材料无比珍贵,玄冰洞天之中也是数量有限。
一旦失去这座传送阵,广泓域要前往通灵宝域,就需要横渡无尽域外乱空,其中的距离足矣让元婴期修士都望而生畏。
而广泓域一旦陷入这种情况,就会变成一座孤岛,一旦受到魔族入侵,恐怕连求救的消息都很难传出去。
当然,这只是最为严重的一种后果。
除此之外,广泓域一旦失去这座传送阵,本就匮乏的资源,就会变得更加得不到补充,特别化神期修士所需的丹药,广泓域之中根本没有能够炼制的炼丹师。
到时化神期的修士,就会陷入修为难以提升的窘境中。
整个广泓域的实力,都会受到削弱。
总之,玄冰洞天的考核,对于广泓域来说,牵一发动全身。
所以封天宗这一次参加考核的弟子,也是达到了六人。
要知道,以前一些封天宗弟子,即便得到紫金玄冰令,也未必会参加考核,毕竟通过的机率太低,封天宗也不愿最精锐的弟子,为了难以获得的机会,而出现损伤,所以每一次都只会挑出修为实力最强的两人参加。
而除了封天宗以外,中乾的各大势力,获得紫金玄冰令的天才,也有近三十人,几乎占了广泓域人数的一半。
由此可见,中乾确实是广泓域五地中最强的一地。
许丰年一边分析着从封天宗主口中听到的信息,一边也是打量着所有参加考核的修士。
这一次一共有七十三名修士,其中人族修士占了六成,而妖修则占了四成。
所有人族修士和妖修,皆是金丹大圆满或者二境大圆满的修为。
而且妖修的数量虽少,但从其修为气息上比较,妖族之中的强者,并不比人族一方少,甚至还犹有过之。
但修士的实力如何,并不能只从修为气息强弱上作比较。
“那两人应该就是昊剑宗的两名宗主真传了!”
许丰年的目光从两名身背法剑的青年身上一扫而过。
这两人的气息极为凌厉,简直就是是黑夜之中的星辰一般,极为显眼,让任何人都无法忽略他们的存在。
剑修就是如此,不但剑术凌厉,气息也如剑一般。
而且,昊剑宗这两名宗主真传,还是孪生兄弟,按照赵素心所说,这二人从小就心意相通,一旦两人同时出手,战力极为恐怖,曾经有昊剑宗的金丹大圆满以一敌二,结果输得极其狼狈。
可以说,如果这一次广泓域有人能通过考核,进入玄冰洞天的话,昊剑宗这两人的机率最大。
因为孪生兄弟之间同时拥有灵根,可以修仙的本就是极其罕见,更何况这二人的灵根天赋均是极高,那就更是亿万人之中都未必能出现一对了。
可以说,这兄弟二人,不要说广泓域中少见,便是通灵宝域之中,也未必出现过。
所以,在他们被玄冰洞天看中的机会还是极高的。
“吴勾,吴剑!”
许丰年看着昊剑宗二人的背影,心中暗暗盘算对策。
这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所带来的压迫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强烈许多。
所以这一段时间,许丰年虽然实力增长不少,但也是心中打鼓。
现在他速度最快的遁法,便是金光遁。
而金光遁则是昊剑宗内门的遁法,吴勾吴剑所修的即便也是金光遁,速度也必然也不是许丰年所以比拟的。
何况这二人是宗主真传,很可能修炼了更强悍的遁术。
若真是如此,一旦二人出手,许丰年不敌,那便是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希望考核之中,不会有斗法吧,即便有也是单打独斗,千万不要让这对兄弟有联手的机会。”
许丰年心中暗道。
轰!
突然间,传送阵发出一声巨响,而后白光繁衍,将整个传送阵完全笼罩住。
等到白光散去之时,传送阵之中已经是多了两道身影。
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老者,以及一名身着青色流苏长裙的绝色女子。
看到这名女子,许丰年身躯微微一震,忍不住轻‘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