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王金山!”汉向明生气地说,“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你别忘了谁在大槐树下搞迷信?汉方正的事你不该负有重大责任?又是谁好多教书的事不做,去收复马群?”
“所以,这一切告诉马奔腾了!”王金山说。
“从你缚住了野马到大哥的到来,不过两个时辰,谁能告诉马副县长?”汉向明装着糊涂,又把矛头指向汉向阳和王金山:“别忘了我们这儿没有信号塔,大哥大打不出去。只能是开汽车或骑马的人。”
“是掌握高科技的人,比如能和田本电话联系的人。”
“王金山,你什么意思?”汉向明站起来……
方圆看势头不好退出酒场,骑上王金山的野马离开了镇政府,不一会儿进了汉家。
“爹!不好了!大哥、姐夫和王金山老师要打起来了。”方圆气吁吁地喊道。
“那王金山该挨走!”汉子麟停下长长的烟袋杆子。
“爹!天地良心来!你砸了人家的车,人家不在乎舍命救了人家;替大伯、二叔把提留募款交了!收缚了马群……今天,为咱家的酒厂,镇政府的旧址,和外国的田本……”
汉子麟一听田本,一下子从椅子上起来:“圆圆,去准备一些好酒。”
“让爹地劝架,怎么还喝酒啊!”
“‘无酒不成宴’、‘酒肉穿肠过,交情心中留’,几杯酒进肚,感情自然升温。一定拿最高档的。”
方圆看着琳琅满目的货架,小小的汉家竟然有这么多酒。经再三考虑,方圆最终选了两瓶御河大曲酒。
“谁要动这座院子了?”汉子麟站在门口问道。
大家站起,这一次田本恭敬地离开桌子走过去,只见汉子麟鹤发童颜很难断定出实际的年龄,身材伟岸,肤色古铜,眼睛深邃如鹰般犀利,给人一种威震群山的雄鹰之气。
汉子麟给足了田本面子坐了下来,让方圆把好酒放下,见方圆站着不走,说道:“汉家的规矩,从什么时候起,女人敢上桌子了?”
方圆转身离开。汉向明主动向父亲谢罪:“我和田本意向合作在这儿办酒厂,因为条件不成熟,就找了大伯、二叔商量一下。大哥和王金山也是赶巧,就喝了几杯。我们没能及时向您汇报。别生气!”
“我们大槐树也是圣人来过的地方,是礼仪之邦,最懂得待客之道。你们能替父亲尽地主之谊,爹支持!”汉子麟说。
这个田本也不知那个国家来的,在劝诫我国人要节约,真的可笑。
王金山不能让汉子麟在外国人面前受辱,就义正言辞地说:“其实,大槐树人几千年前就提倡节俭。当然,这些年,西方享乐主义思想传过来,个别人出卖家乡被腐化也属正常。但是大多数人,还知道节约光荣、浪费可耻和爱家爱国的道理。今天这桌子菜真的太奢华了!想一想偌大一个大槐镇连一所小学都没有,怎么有胃口吃啊!”
“这些都是祖宗的东西!现在有钱人讲究个刺激消费,待客人要大方、阔气、讲究个面子吧。至于客人该吃就吃,该拿就拿。来,来!”汉向明喊着吃菜。
“田本先生,有句话我必须说,我方某家是一些富裕,但不是昧良心挣来的钱,每一分都是光明正大的;大槐镇,再穷,绝不会做出卖祖宗的事情!汉家酒作坊,是专供朝廷和远方友好的客人,从不和外来的强盗合作。田本先生,建酒厂的事情另请高明吧。”汉子麟忍不住性子说。
“爹!田本不是外来强盗,而是合作的外商。我们的神母泉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我们为何不拿水换票子?”汉向明端起酒想得到父亲的理解。
“胡扯!如此豪取水总有枯竭的一天。我们不能牺牲大家的利益!”汉子麟说。
汉向明说:“田本说了,只要我们答应合作,将来负责我们修建水渠,让每个家庭喝上自来水;让万亩良田得到灌溉。”
王金山说:“汉村长,我们不能干‘望梅止渴’的蠢事。”
“你们别在外人的面前,搞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汉子麟见王金山和汉向明安顿了,对田本说:“让您见笑了!你看这酒厂的合作,算了!”
“这座院子是汉家的。爹!我们不用,太可惜了!”汉向明再次恳求。
“你大哥答应了马副县长,就给王老师做学校用吧。”汉子麟说着要走,王金山紧走两步跟上,非常感谢地说:“谢谢您老,以前多有冒犯因为不知,望谅!”
“不知不为怪!好好干吧。小伙子有出息。”
“金槐湾的藏之帆、藏槐花都来了,你看方圆也来上学……”
“她们,外村的来槐树林上学,我不予追究。现在提什么方圆?”
“圆圆应该上学……”
汉子麟肺都要气炸,眼睛里喷着满腔的怒火……
王金山不明白开明大义的汉子麟为何糊涂地不让大龄女孩读书?这里面究竟发生过怎样悲酸的故事?他爷爷、父亲都没有提起过。
大家不欢而散,酒场很快结束。方圆坐在一旁气得眼睛都红了,等王金山回来帮着方圆收拾桌子。方圆夺下王金山手里的酒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含泪斥责道:“谁让你收拾这个了?酒场就是战场,酒量就是胆量,酒瓶就是水平。那个当官的不是喝出来的!我把父亲请来,就是要帮你把这座院子留给学校。你为何提我上学的事?你不知道,爹地最怕我们走在一起,才不愿我们相见。现在好了,什么没有了!你爱住哪住哪?学生没校舍上学也不关我的事!”
方圆刚走,汉向明就来催王金山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