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春雨一脸的不悦把金簪教给花铃,确切的说几乎是丢过来的,一个小丫鬟竟然敢跟自己甩脸色,花铃心里暗骂,可是看到纯金的簪子上面缀满碎碎的红宝石,熠熠生辉,美得让她移不开眼睛。
“姐姐客气了,那妹妹我就却之不恭了!”花铃笑得合不拢嘴了,有了这个簪子她又可以在冯嘉宝面前显摆了,保准气的那丫头跳脚。
这簪子的确是珍宝阁的,不过是前几年的款式了,小姐就是因为不喜欢了所以才赏给她,可是现在倒好居然给了这个家伙,一看就是没见过大世面的,还是个小姐,见到簪子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还不如她这个丫鬟表现的镇定呢。
不过也对,这小地方的小姐怎么能跟她比呢!
吉安写了一篇大字后,带着小花出来玩儿,刚一开门就看见不远处富丽堂皇的大马车,马车前还有几个人,里面有漂亮的姐姐,还有几个拿着刀的人。
花铃瞧见吉安了,上次在一品居她是见过这小子的,要不是她,吉祥那丫头至于跟自己拼命吗?
她跟吉祥之间三番五次的结仇,如今这仇可劝堆在心里一直没能报呢,想到此,她就笑了,高姿态的命令吉安道:“小子,快把你大姐叫出来,霸占着别人的男人她还有理了,如今人家正主来了,这是楚大哥的未婚妻,看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女子皱眉,只觉得花铃太过鲁莽了,说话都不经过大脑,再让她这么胡言乱语下去,只怕会坏了事儿。
女子对着秋月使了个眼色,秋月会意,走到花铃跟前,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几句。
花铃听后脸色大变,吓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满是恐惧,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吉安站在那没动,女子勾唇,换上了一副温柔大方的笑容,轻声的道:“小弟弟,你们家大人在不在……”
“大姐,大姐,家里来人了,快出来啊!”还没等她说完,吉安朝着门里大喊,小花也旺旺的叫着,好像也在给吉祥报信。
吃过了午饭,吉祥难得没去鼓捣些新的菜色,而是坐在炕头认真的纳鞋底,这是之前答应给楚南山的,眼看都要过年了,这家伙也该走了,怎么也在这之前给他做出来,不然这家伙每天都在耳边碎碎念,每次进山洞他都唠叨个不停。
另一边,楚南山拿着兵书躺在吉祥的腿上,以前看他看书都是正襟危坐的,现在倒好,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而且她的腿都快麻了,他的大脑袋很沉的好不好。
可他看的认真,吉祥还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他,那也会有罪恶感,耽误正事一样。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麻绳穿过鞋底的拉扯声,或者偶尔楚南山翻书的声音,两个人也不说话,只是偶尔眼神交汇,之后继续忙自己的事情,温情就在这不语时慢慢升华。
楚南山偏头,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白嫩的小指头灵活的握着针,在厚厚的鞋底上翻飞,每扎一次,他的心就跟着揪一次,生怕那针会刺破她的手指,他真不想让她受这份苦,可是一想到这鞋是做给自己的,他就忍住了。
她低头看着针眼,嘟着嘴的样子美的惊人,认真的吉祥很美,认真的给自己做鞋的吉祥更美!
谁能想到耍赖撒泼的小狐狸也有这样娴静如水的时候呢,真是宜家宜室,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吉乐早在楚南山拿着书进来的时候,就识相的去院子里帮绿柳扫院子了,没有人打扰他们的甜蜜的时光,把整个房子都留给二人。
吉安的那一嗓子,吉乐和绿柳最先听到了,便出去看了。
吉祥也推开窗户,乍然涌进来的冷气,叫吉祥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能是谁呢?”应该是不常来的,常来的那几个还用得着吉安这么喊吗?早就推门而入了,听小花那狂吠声没准是个不认识的。
“快把窗户关上,别着凉!”楚南山才不管来不来人呢,他关心的是吉祥的身体。
一句别着凉本来是关系的话,却叫吉祥脸发红,原因无他,她这几天不舒服,小日子来了,本来女儿家羞于启齿的事儿可是红酥这个家伙就好像她不来似的,饭桌上就那么当着几个男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了,就好像讨论这衣服是什么颜色的那样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