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已经教过你了,这叫‘方法演技’。”陆羽叹了一口气,“而且以你的智商估计还没发现,自己刚才这句话又向我泄露了一些信息吧……不过那些我早知道就是了……”
“你!”凯瑟琳怒极。
陆羽却开始解释道:“一个囚禁人地方,摄像头却留出了一个死角,而且是从外表直接可以发现的死角,这一点乍一看非常的不合理:明明有办法把整个囚室的情况完全掌控,却故意留出了一个看不见的空间,可以让人躲在那里逃避他的监视,这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唯一的解释就是,那里放着某种无法被移开的东西,让人无法躲在其中。可能是铁柜,也可能是……铁笼子。”
“我开始觉得,那里有可能是柜子,也有可能是一个像‘铁处女’那样的刑具(注:‘铁处女‘是一种人形铁框,两面互相用铁链联接,将犯人绑在其间,再把两面合拢,框上许多突出的长钉,就会贯穿钉入受害者身内),后者光是放在那里就能给人精神上的压力,还能用来把人杀掉,实在是一举两得。但是就算考虑到这一点,也没有必要把它放在监控死角的位置。考虑到这里除了囚室外还兼具拷问室的功能,我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笼子。”
凯瑟琳嗤之以鼻:“自相矛盾了吧。笼子算什么刑具。”
陆羽晃晃手指——虽然对方看不见——说道:“这就是你的局限性了,所有的想法都止步于‘杀’这件事,最多也就是偶尔想一下如何在杀那一瞬间给人心理冲击力,却不知道如何给人持久压力……回到你的问题上。笼子确实不算刑具,但是配合有死角的监控,可以用来消磨囚徒的意志力。在这个房间里,要么,你就得忍受每天所有举动都被别人监视的不安感;要么,你就得自己钻进笼子,忍受更进一步的禁锢。这里面留出选择空间是非常重要的,一旦囚徒选择自行钻进笼子以躲避监视的话,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放弃了逃生的念头,只是思考着如何忍受下去。当然,监控死角本来就有这一层意义在,笼子的作用,只是把它更加具象化而已。这么简单的东西,只要你肯把自己代入角色的去思考,很容易就能想到。”
“而且,我猜,监控摄像头附近应该有标记着是否开启的指示灯吧,否则也不会恰好在我这边打开设备后你就在那边求救。指示灯也可以是某种压迫囚徒精神的道具,比如开始是有时开着有时关,越到后来开着的时间越来越长,这样慢慢地给人压力……”
“够了!”凯瑟琳又一次大吼,“我承认你很聪明,那又如何!”她真的走到监控的盲点附近,伸手猛地用力,从死角里面拖出一个瘦小的少女。那少女穿着一身米黄色的洋装,双手被一个手铐反锁在背后,衣服上破破烂烂,看上去像是被人用暴力撕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她的一头长发披散着向下遮住了脸,四肢无力,看起来多半是晕了过去。
凯瑟琳毫无怜香惜玉之情,拉着少女的一只脚,直接把人在地上拖着走。这一路上本来还有散落在地上的发夹等尖锐东西,陆羽在这边看着都觉得疼,她却不扶也不避,直接就那么拖过去,走过几米,把人扔到拷问椅子旁边。然后她蹲下扶起,开始把人往椅子上锁。
(这家伙力气还真不小。)
陆羽在监视器这边看着凯瑟琳,在心里赞了一句。这几步中她拖着体型比她略大的人走路,却丝毫不显得吃力,这里面展示出来的力量她人畜无害的外表完全不对称,不愧是担当着“杀人魔”这一角色的人物。若是以陆羽自己在游戏中身体作战的话,应该可以轻松战胜,但是以他现在扮演的这个角色,同时兼具受伤和高烧两点,光是要抵抗一段时间都很艰难。
好在,这家伙看起来脑子并不是特别聪明。
陆羽注意到对方的异常,只是因为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那就是凯瑟琳一直宣称在监视器的下方有个晕倒的男人这一点。关于这件事,首先,陆羽刚才已经自己说了,监视器的下方不应该是空无一物的,然而凯瑟琳却对此绝口不提,她有所隐瞒,显然是另有目的。其次,也就是最明显的,凯瑟琳除了一开始刻意做出惊恐的表情向哪里望了一眼之后,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对“那个男人”应有的畏惧。本来按照她的描述,这个男人只不过是被土块砸晕过去,随时有可能醒来,她应该时刻戒备着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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