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雀知突然的出现,帮了大忙,沈砚和温瑜立刻就回到了家,而因为无暇在顾及到林兰,只好再让雀知帮忙将林兰送回家。雀知毕竟是婴勺鸟,虽然师门是个经常连徒弟叫什么都忘了的家伙,但是保护林兰倒是足够了。
沈砚满足地想到,嘱咐过雀知之后,沈砚立刻就将温瑜身上的已经满是污渍的衣服褪去,然后将他紧紧地裹在被窝里,若是温瑜可以不用鼻孔呼吸,沈砚这时候一定连头部都捂得严严实实了。
温瑜几乎有些过分地呼吸困难,不停地喘着粗气。沈砚摸了摸温瑜的额头,才发现自己的眼眶里竟然被急出了莫名的泪水。
之后便是守在温瑜床头,不停地更换着额头的毛巾,又喂下两颗退烧药。等到温瑜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之后,沈砚才松了口气。便隐隐忆起,温瑜的手似乎受了高温炙烤,便立刻从被窝里翻出了温瑜的手。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整个手掌尤其是手心的肉都变得紫黑紫黑的,已经肿的很不像话。沈砚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就听到温瑜倒吸了一口凉气似得,被疼醒了。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沈砚急忙问道。
温瑜动了动手指,觉得有些格外艰难。才缓慢地说道:“没事,不小心烫到了而已。”
“一定又是温俨跟琥珀那个家伙!他们还给我喝了浮生酒,把我害惨了,差点都没命了。”沈砚怒气冲冲。
“没事了,这不是把你救回来啦!”温瑜的身体完全地放松,笑容虽然有些勉强却也格外温暖。
沈砚挠了挠头,心里还是十分难受,“温俨到底要做什么?”
“那都是温家的家丑罢了。”温瑜叹了口气,表情隐忍。
“所以你打算一直这样放过他们,任他们来为难我们?”沈砚有些气不过,话也比平时重了几分,“就应该趁早解决掉隐患,这不是你教我的吗?什么见微知著!难道你自己都忘记了?”
温瑜愣了愣,有些不知如何回复。
一边是血肉亲情,就算温俨他毫不顾及这样的情分,那也是温俨的善恶之心。对于温瑜来说那也确实是他所坚持的道义,血浓于水的亲人又怎么会真的刀枪相向?可是另一边却是沈砚这样于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温瑜不想他遇到任何的危险,甚至沈砚即便是到了该成熟的时间,也一直如孩童般天真无邪又玩世不恭。
难道,一直以来他都错了吗?
温俨的烈焰很明显是早就算计好了温瑜的寒冰剑,而那些被温俨和琥珀养在那里的黑色生物也肯定是他早就谋划的部分。计划的每一个部分,都是致命的。就连那时温俨拿着烈焰之时,刺过来的每一剑,都充斥着满满当当的仇恨和怨气,每一剑都是毫无余地的绝招。
温瑜皱着眉头,他似乎再也无法为温俨辩解任何的话了。
“其实,我在梦中看到了那一天……”沈砚将声音放得格外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