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霍克利的妻子,想也知道要做这件事的是谁,这些日子他和万斯都见识过他对妻子的深情和占有欲。
“你没给人注入过毒液,也没试过如何将毒液从人的体内抽取出来,这件事情很有些难度。”
“教我。”
就知道是这样!
弗农仔细地和卡尔说明了两件事的诀窍,最后警告他:“你在将圣水吸出时,圣水一定会给你造成伤害,必须忍住疼痛,不能让圣水回流,也不能将圣水吞入你的肚子,否则就是我和万斯要救两个人了。”
“而你要是没忍住疼痛,让圣水回流了,那它就会分成两股,在她的体内流动,事情会变得很麻烦,你明白吗?”
“知道了。”
卡尔的声音很冷静,但是他的眼睛已经全都充满了血色,他在心内发誓绝对不让害的安妮如此痛苦的人好过!
“你们是灵魂伴侣,这也会对你造成一定的困难。”
血族一般没有办法亲自转化灵魂伴侣,因为灵魂伴侣的血液对他们而言是绝顶美味,一旦开始吸食很难停下来,安妮霍克利虽然开始转化了,但是大部分都还没转化完,她体内肯定还有人类血液,这对褐发血族会是一项艰难的挑战。
不过,传说中,由血族亲自转换的伴侣会有特殊能力,不知道这项传闻是真是假?安妮霍克利的情况又比较复杂,她是先由梵卓亲王转化,再由伴侣转化,也不知道这要怎么算?
“我知道了,若是我没控制住,你们两个一定要制止我!”
“宝贝儿,忍忍,很快就会好了。”
褐发血族在爱妻的耳边低语,然后退至金发少女的脚边,伸出自己的獠牙,缓缓地咬住妻子的脚脖子,同时手上也加大力道控制住不断挣扎的安妮。
卡尔努力的照着弗农说得方法去做,他一边要克制自己对安妮血液的渴望,一边要将她体内的圣水给吸出来,男人的额头渐渐冒出一颗一颗斗大的汗水。
一开始,褐发血族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去吸取爱人的血液,等到找到圣水之后,他又开始拼命忍耐圣水对他的口腔和獠牙造成的侵蚀,他告诉自己,这种被烧灼的难受和体内被它们破坏的安妮所受的痛苦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等到确定将所有的圣水都给吸取出来之后,卡尔的唇才离开安妮的脚踝,将嘴中吸取出来的东西吐到万斯递过来的杯子里。
跟着,弗农从旁边递过来一杯血,“喝吧,你需要先把力量补足,将你口中的伤口治好,才能为她注入毒液。”
这些血是他和万斯的,算是他们两个对任务失职的补偿,虽然还没查清事情始末,但是任务目标之一受到了伤害是不争的事实。
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血,卡尔转移阵地,来到安妮的颈边,再度伸出自己的獠牙,咬破少女苍白却青筋浮现的脖颈。
宝贝儿,现在妳的体内也有了我的毒液。
在得知安妮是由梵卓给转化时,卡尔霍克利心中虽然知道这样对小妻子比较有好处,但不是没有不甘心的。
为什么转化她的不是我?
为什么在她体内流转的毒液不是我的?
血族对灵魂伴侣的占有欲不是随便说说的。
现在,有了机会弥补遗憾,但是褐发血族宁愿这个遗憾跟随他一辈子也不想见到妻子受到这样痛苦的折磨。
女下男上交颈鸳鸯的姿势看起来很美,尤其是男人的头颅埋在女人颈边,像是在做亲密无比的事----如果能忽略四周像是恐怖片充满血迹的现场。
毒液修复的过程当然不会很轻松,原本已经恢复白皙的肌肤重新覆盖上一层花纹,不过这次花纹消失的速度很快,原本已经转化过的地方都只是昙花一现,很快的卡尔的毒液和梵卓的毒液混到一起。
卡尔的毒液是银灰色的,并不像梵卓已经浓灰到近乎黑色。
因为卡尔也是由梵卓转化的,因此他的毒液可以说是和梵卓的一脉相承,只是能量没有那么强大。安妮体内原本的毒液并没有多加抵抗便接受了后来者的新鲜补充----刚好它们和那讨厌的侵入者也斗争得累了,这些新的毒液来得正好!
“先生,牛奶和饼干都准备好了,可以送进来吗?”
理查德并没有等很久,卡尔亲自去给他开门。
“嘘,安妮又睡着了。”
听到卡尔这样说,理查德有些失望,以为今晚还是见不到安妮的身影。
“你很担心安妮吧?”英俊的血族对着老管家温和说道:“东西放桌上,我开门让你看看?”
“回去之后我就可以跟其他人说说小姐的情况了。”能亲眼看看安妮让老管家欣喜若狂,一再保证他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吵到小姐。
“噢!对了,安妮并没有换上外出衣,我想你应该能体谅我不会让你进房间?”卡尔金棕色的眼眸漫不经心地看了老人一眼。
老理查德顿时觉得有股冷意从身体里冒了出来,“当然,我只要能站在门口望一眼小姐就好了。”
老管家的识趣让血族舒展了眉头,卡尔将门打开一条缝隙,示意理查德上前观看。
房内双人加大的床铺上,老管家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正躺在十分舒适的床垫上安眠。
只一眼,理查德就从那头璀灿亮眼的金发知道,那是他的小小姐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