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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兄,你的老师的意思是要你北上吗?”
“哼,你难道没听出来吗?他早知道我要等到青年才会下山,也就是说,他跟你背后的墨家人也是一伙的,当年只不过赚我上山,将我这颗棋子送到棋盘上应有的位置罢了。”
此时第一缕晨曦已经自东边出现,村子也开始恢复了生机,不断的鸡鸣和生禽的躁动也在附和着这对少年少女的话语。
“怎会这样?!难不成他们早就部下了棋局?”黄月英惊讶说道:“可是也不应该啊,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在这儿出生的?”
“我在这儿出生?我猜想,我真正的出生地方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吧。”刘洛的拳头在袖口之中捏地紧紧,青筋都要跳出肌肤之外。
“小师兄。”黄月英颇为怜惜地看着刘洛的侧脸,心中颇为难受。
果不其然,依次走过的夏杰家、张小飞家以及吕猛家,家家户户都是早在多年前就没了影子,如今都是新的外人入住,对于之前的主人并没有太大的关注。
刘洛站在张小飞家的家门口,对着邻居的一位正在掰弄皂荚,涤水洗衣的女子问道:“阿姑,问你个事可好?”
“少年郎,浓有啥事要问?”女子抬头看了眼面前俊秀的少年和他背后像个小动物一样的女子,内心没有太多排斥。
“你还记得这儿曾经住着一户屠夫吗?”刘洛指着张小飞家的屋子问道。
“那当然哩,浓也不想想,那时候可就张家这么一户不短两的好屠子,咱怎么能忘了捏。”
“那么阿姑,他们这一家都去哪儿了?”
“我想想啊。”女子将手上的棍子放下,抬头想了一想说道:“好像是有那么几年了吧,他们一家子都跟着告书的那个严先生跑到许城里做富家翁咯。我记得还有好几户也跟着去的吧。要咱说啊,告书先生就是好心,还捎带上了村子口的那个小混世魔王,那娃儿多皮呀,搞到城子里去,还不要丢了他的脸?”
刘洛追问道:“难道严先生还把村子口的那户刘家小儿刘洛也带上去了?”
“对对,就是浓说的这小子,长是长的水灵,就是嘴巴子烦人,小心肠子忒多。咱们村子里的几户女娃子家都想过找这娃做媒哩,还不都是怕嫁过去了要过苦日子不说,嘴头上还整不过那小子。”
刘洛不以为意,蹲下问道:“严先生带刘洛去了许城,是他自己说的,还是后来村子里传的?”
“那咱哪还记得哟,不过好像是老瞎子走了以后,村子里才这么说的吧?毕竟刘家一下子也没了个人影,大伙儿就都认为跟着严先生到城子里过好日子去咯。”
“什么?姜老先生走了?”刘洛又遭受到一个晴天霹雳。
“那可不,严先生那会儿走了不久,老瞎子就不知咋啦,在傍晚突然跑到村子外去,后来拖着身体走回来,没两天就在炕上躺尸咯。”
“怎么可能,姜老先生早就金丹巅峰,距离破丹成婴只不过一步之遥,别说四年,就是再过四十年也绝无可能病逝。”刘洛站起身子,喃喃自语,眼眶之中有着晶莹闪动。
“哎,咱们这儿一下走了两个告书先生,哪里还有人想把孩子送到太素书院咯,齐云郡里的张家早就都搬走哩,顾家和乔家好像也都搬走啦,咱们这儿怕是要挨上几年灾咯。”
女子摇着头,对天喊了两句,似乎发泄着农家的牢骚,而后便是继续认命地低头处理眼前的脏衣脏布。
“小师兄,你还好么?”黄月英拽着刘洛的衣服下摆,站在她背后悄悄问道。
“没想到,我真没想到,只不过四年,一切便完全不同。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最后一个地方看看吧,看看我的师父,是否也已经不辞而别了。”
哀莫大于心死,刘洛心中无比的悲哀,因为他已然想到,师父那儿的信件从来不说自己的近况,而只是一昧的关怀自己,想来怕是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再分开送来的吧。
竹林仍旧幽静,可是这份幽静再也衬托不出林中仙子的恬然美丽,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独自守候,守候着面前这位男孩地最后一次光临。
蔡琰的屋子外面,鲜花都已经枯死许久,干瘪的花朵花瓣只剩下一点点萼片还有曾经绽放的痕迹,其他的都已经碾作尘土,化为肥料与大地为伴。
屋子外面再也没有了生气,冷清寂静,风声穿过久遭风吹雨打的竹屋,发出风洞般的响声。
刘洛站在屋外静静的凝视,许久许久,不曾移步。
“小师兄,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黄月英问道。
刘洛一言不发,心如沉水,一点一点的扫视着屋子外面的每一个角落,脑海之中没有浮现任何回忆,只剩下一片空灵。
“小师兄,要是难过,不然就哭出来吧?”黄月英将刘洛捏紧的拳头松开,十指相扣地捏住他的手掌,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刘洛的内心。
“没什么,只不过想来看看,既然看过了,那就行了。”过了不知多少个时辰,刘洛总算似笑非笑地抿住嘴唇,挤出了这么点话语,捏紧黄月英冰冷的手掌,直接转头而去。
“小师兄。”黄月英能够感受到刘洛心中的冰冷,那种凛冽的寒意从他的手中传到了自己心上。
“再去齐云郡看一眼吧,让我看上这最后一眼,以后,就不再回来了。”话语平平淡淡,似乎再也没了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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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郡变了。
站在郡内的刘洛能够深深的感受到这一点。
不仅仅是两家世家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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