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茶倒水。
就在这时,碧桃气哼哼的走了进来,才一进屋,便忍不住抱怨道:
“主子,那冰蓝真是太过分了!她今天又抢了奴婢原本特地给主子您预定的点心!”
主子昨晚说想吃核桃酥,碧桃便特意去了御膳房那边,使银钱向着御膳房的小师傅预定了一份核桃酥,预备今天去御膳房取回来,给主子当今日份的加餐点心。
刚刚,碧桃便是去御膳房取这份核桃酥去了。
谁知,她去了御膳房,才捧了那预定的核桃酥,向着帮忙做点心的师傅道了声谢,便准备打道回府。
不想,沈贵人的贴身宫女冰蓝却在这时来了御膳房,一见碧桃手中的核桃酥,二话不说便抢了去。
碧桃见状,和冰蓝理论,冰蓝却根本不听。
不仅不听,冰蓝还白眼一翻,鼻孔朝天,一脸倨傲:
“这核桃酥,我是要端给我们主子吃的。我们主子怀有龙裔,一切自然都得要紧着我们主子才是!怎的,你们小主还想要和我们主子争?”
言罢,二话不说,便在一众宫人的前呼后拥、阿谀奉承之下,拍拍屁股走人了。
只余碧桃在那里跺脚生气。
“主子,这人怎么这样啊?抢了奴婢花银子预定好的东西,还如此振振有词。她就是仗着沈贵人有孕,才如此有恃无恐。忒嚣张了!”
碧桃气呼呼将事情的始末,简要的向着宁雨菡复叙了一遍。末了,犹不解气,犹自气鼓鼓道。
要说有孕,他们主子不也有孕了?
也没见他们主子、以及他们玲珑阁上下,有沈贵人和她身边这群宫人的嚣张劲儿啊。
真是的!
闻得碧桃的话,初夏也禁不住直皱眉:
“这冰蓝确实是太过分了!沈贵人也是!这也未免太过轻狂了些。自沈贵人被诊出有孕之后,沈贵人和她那芳华苑的宫人便是狂得没边了。这些日子,仗着她有孕,在宫中横行无忌,狂得不行,惹得不少人怨声载道。眼瞅着,都已经犯了众怒了!”
特别是,这些日子以来,沈贵人和那个冰蓝,可没少挤兑欺负他们主子、和他们玲珑阁的人,真的是欺人太甚!
见自己这两个忠心耿耿的宫女,都如此义愤填膺,宁雨菡却只是微一弯唇,抬手轻拍了拍碧桃的肩,以示安慰,嘴上调侃道:
“瞧咱们碧桃姑娘,这小嘴噘得都快可以挂油壶了。好了!不气!不气啊。再气下去,可就不漂亮了。”
碧桃被宁雨菡这么一调侃,原本还一副气呼呼模样的小脸,立时一红,跺脚嗔道:
“主子,您坏!您就逗奴婢吧!”
她这不是看着沈贵人和那冰蓝太嚣张,实在气不过,替主子鸣不平么?
主子怎么反倒对此浑不在意似的。
而且,主子的关注点,怎么好似有些不同啊?
碧桃很是无语,更是被自家主子说得臊红了一张脸,老大不好意思。
心道:
这就是所谓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么?
咳咳,她说错了。
是宝林不急,她这个小宫女急才是!
见小妮子如此脸皮薄,宁雨菡索性也不再逗碧桃了。
自顾自往贵妃榻上一躺,冲着初夏与碧桃,摆了摆手:
“无需和他们置气!且再容她几日罢。她们主仆只怕也嚣张不了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