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后宫诸人的心思各异不同,永安宫中,依旧是一派宁静祥和模样。
宫人们都秩序井然、有条不紊的各司其职、做着自己手上的活计,无人多言多语、八卦妄议是非。
宁雨菡则是正在陪伴明珠和曦儿。
两个小家伙歪缠着她,要和宁雨菡肚子里头的小弟弟、小妹妹互动。
玩闹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开始眼皮打架,打起哈欠,宁雨菡这才唤了乳母、嬷嬷们,将龙凤胎给抱上榻,哼着小曲,将这两个小家伙给哄入睡。
眼见得两个小娃娃睡梦正酣,宁雨菡这才扶着肚子,在初夏与碧桃一左一右的搀扶下,一路款步出了东配殿。
才一出殿,迎面便见得银屏正候在廊下。
见状,宁雨菡挑眉。
心道:
瞧银屏这样儿。
这是又有事,要向她汇报了?
“娘娘——”
乍一见得宁雨菡,银屏便上得前来,屈膝一福。
宁雨菡则是冲着她摆了摆手,又回首一指身后的东配殿,以手掩唇,冲着银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明珠和曦儿正睡着呢。莫要吵到他们。有什么话,且随本宫回正殿再说。”
宁雨菡轻“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
闻言,银屏立时恭声应是。
旋即,跟随着宁雨菡一路向着正殿而去。
其实,银屏不是来禀报旁的,正是来向宁雨菡禀报,早朝上,有御史弹劾英国公谢家,以及,陛下对谢氏一族的处置的。
当然,还有废后谢氏的死。
宁雨菡默默的听着银屏诉说这一切。
末了,她只是神色不变的淡淡陈述事实道:
“看来,谢家这次,是真的彻底的完了!”
不同于诸如王贵妃之流的幸灾乐祸、痛打落水狗;也不同于邓贤妃之流,饱含野心与算计,宁雨菡犹为淡然。
并且,十分清醒。
说话间,宁雨菡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弧度:
“只怕,这前朝后宫,都要不安宁好一阵儿了。”
毕竟,谢氏和谢家腾出来的势力与位置,这前朝后宫的人,又岂会视而不见?
这些人,可都盯着呢。
之后,还不得斗得跟个乌眼鸡似的?
且还有得瞧呐。
闻言,银屏也是不住点头,眸中闪过欣慰:
她早知他们娘娘一向头脑清醒,此番必也不会为表面的浮华所扰。
如今后位空悬,只怕宫中诸人、以及她们身后的势力与家族,都要开始蠢蠢欲动。
倒是他们娘娘,看得真切且透彻。
“交代咱们永安宫上下,看好门户,无事不得外出。
咱们且关起门来,好好过咱们的日子便是。
外头的事,莫要参合!”
宁雨菡沉吟片刻,道。
而此言,也甚合银屏之意。
娘娘果然清醒!
银屏于心中暗道一声,旋即,便是恭声应是,自预备下去交代宁雨菡的旨意不提。
而就在此时,小喜子却是疾步从外头奔了过来:
“娘娘,出事了!舒月阁的赵贵人殁了!”
闻言,正欲退出殿内的银屏,不由得脚下一滞,禁不住秀眉微皱:
“舒月阁赵贵人?废后谢氏的庶妹——谢芸儿?
她……怎的殁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人今早还是好好的呢。
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