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发展水平太低了,要远远落后于曲艺之道已经发展完备的丹轩前世。如此天与地的差别就像是一个数学教授在看着小学生做算术题一般,这有如天堑的巨大差距让丹轩不禁唏嘘不已!
当然,数学教授与小学生之间的比喻是有些夸张的,两个世界的文明差距还远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但是这种差距也决计不会很小,至少自从丹轩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就一直未曾见过有任何一位琴人使用过十九吟绰、七十二滚拂,就更不用说诸多上官奇指法了。
然而,没看到并不一定就代表着没有,毕竟丹轩自重生以来接触的世界还是很小的一块,兴许这个世界也有很多琴道大宗师,只是丹轩不知道而已。
“嘎吱”
就在丹轩毫无边际的想着这些的时候,却是听到一个极其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这种有如青鸟骤鸣一般突兀刺耳的琴音决计不是正常的古琴滑音,显然栾玉风已经控制不住指尖下了节奏了。
片刻之后,曲音在连番错音之后戛然而止,栾玉风双眉紧锁,依旧是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琴谱,原因在哪里?为什么我的指法就无法完成曲意的衔接?
此时的大厅寂静得有如暴风雨前的平静湖面,雾气氤氲,沙静飞鸣的同时,却透着一股暗潮汹涌的韵味。
上官家众人虽因为栾玉风未完全《峰峦》的演奏而感到失望,但眼神之中却仍是浓浓的佩服之色,上官家三人均是曲艺一道的行家,虽说曲艺境界不一定很高,但是三人对于音乐都是十分敏感的,三人不一定能完全的理解曲中的意境和思想,但是恐怕都早就感觉出这支名为《峰峦》的琴曲绝对是一支境界上极高的曲子。
就在这短暂的沉默之时,大厅之中却是渐渐响起了掌声,栾玉风惭愧一笑,缓缓起身走到众人前,微一拱手,道:“让大家见笑了……”
“栾叔谦虚了,这首曲子境界极高,演奏难度也是极大,栾叔不愧是老一辈的琴人,就单论这些娴熟的抚琴指法,已经是让小侄佩服不已了……”
一计十分讲究漂亮的拍马却是从上官玉口中发出的,其实上官玉也是完全平心而论、由感而发,这一席赞赏的话也完全是出自于上官玉自己的内心深处。上官玉崇拜这些已经成名的曲艺高人,其中也包括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因为上官玉老早就知道,曲艺之道虽有天才之说,但对于抚琴指法来讲却是没有任何捷径的,这种只有靠岁月的堆积磨砺才能渐渐成型的东西,就像是水滴石穿一般,最重要的还是悠长的岁月、堆积的年轮!
所以,现在的上官玉又开始怀疑丹轩了,甚至于不光是上官玉,就连上官池风其实也依然认为丹轩是因为走了某种狗屎运才会得到琴王栾殇如此高的评价。原因就是因为丹轩太年轻了,这么年轻的人就算是再天才,在曲艺一道的境界也不可能有多高。
按照常理,上官父子的想法应该是正确的,而且是完全正确的,这些对于抚琴指法的论调对于神峰大6的琴人们来说就是铁铮铮的律条,万年来不曾被更改过……
但是,世界上本就是有很多并非常理的事情,丹轩本身就是一个常理无法解释的人,所以在丹轩身上,本就是没有常理一说。
……
上官玉话音微顿,眼睛斜瞥着丹轩,颇有些得意的道:“真正的曲艺宗师,就应该如栾叔这般,不仅曲艺境界极高,抚琴指法也是在经过漫长岁月的积淀之中渐渐纯熟起来,并不像我们这般所谓的天才一般,其实哪里还算是天才,不过仍是个废物而已……”
上官玉话中带刺,言语之中的针对之意很明显,就连一旁端茶倒水的丫环都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了,就更不用说丹轩了。可是丹轩却是仅仅是浅浅一笑,依旧懒散的坐着,连看都不看上官玉。
见上官玉与自己的小叔丹轩似乎有些过节,栾玉风连忙调和,笑着道:“玉儿过誉了,我们终究会有老的一天,这天下是我们的……但终究还是你们的……”
上官池风也是在一旁附和道:“对对,栾老弟说得对……”
就在上官池风话音刚落之时,大厅之中却是猛然间飘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言语清明,不卑不亢,而且竟然……威严十足……
“说得对吗?我倒是觉得这世界是谁的也不会是你上官玉的,因为你长了一双看不清人的眼睛,更长了一个不长记性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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