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怎么回事,没有照顾好济铭的后人,我死了怎么有脸去见他。”
林俊雄和郭思演安抚一阵薛岳才起身告辞,郭思演让林俊雄上他的车送他回去。回去的路上,郭思演将警备司令部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由于他也刚到不久,目前正在人事调整,预一团是新组建的,是现在他手上和前任残余势力斗争的依靠。林俊雄一路听着,顿时感到有些压力巨大,这比真正的战争可能还要残酷,自己也许会无休止去镇压黔系势力。
送到林俊雄住的旅店,郭思演有些歉意地说道:“兄弟,再委屈一晚,明天我就让人在司令部附近给你安排好住处。”
回到住处,林俊雄将暮生和沈玉山叫到自己房间,将今天和薛岳与郭思演见面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沈玉山惊讶地看着林俊雄,半响才说:“俊雄你和薛岳称兄道弟?那不是前途无量?”
林俊雄觉得有些事没有必要隐瞒,他看着两人说道:“还有让你们惊讶的呢,我在德国已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进国民党军队也是组织上安排的。”
暮生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我们几兄弟会跟着你一条路走到尽头,这对我来说不算是什么惊讶的事。”
沈玉山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好一会才长出一口气说道:“对于共产党我知道的很少,但是我相信你,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我沈玉山发誓会一直跟着你,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林俊雄笑着说道:“好好的发什么誓,我相信你才如实说出来,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至于共产党信仰的共产主义,我先大致给你们说说,闲下来再找些书给你们具体了解。”
林俊雄耐心地给两人讲了马克思主义,讲了中国共产党的发展艰辛历程,讲了中国共产党的革命理想,讲了中国共产党奋斗的目标。
两人不断提问,虽然心中仍有些疑问,但是也都仿佛心中打开了一扇透着光明的门。
“共产党代表的是广大民众的普遍利益,不像国民党代表着少数人的利益,只有共产党才能带领中国走向光明,走向中华民族的复兴。”
想着明天还有事,林俊雄将两人赶回各自房间去思考,自己洗漱完后倒在床上抚摸着幻心石,心中诉说着对爱人的思念,等待着幻心石迸发出奇迹的那一天,想着爱人,甜甜的到梦中与爱人相会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俊雄起床收拾好,等着郭思演来接他,郭思演七点钟到来接上林俊雄直往贵阳城郊南明河驶去,两人在一座写着陈家两字的宅院外和薛岳汇合后,才缓缓走过去。
陈家宅院挂满了白布花圈等,到处一片沉寂,不少人还在抽泣着,原来今天是陈家大少爷陈逸飞下葬的日子。
管家将他们三人带到了偏厅,不一会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四十多岁女子,她用袖子擦拭着眼泪,缓缓走来,整个人憔悴不堪,眼睛也红肿着。薛岳站起来激动地说道:“嫂子,苦了你了,我们来晚了。”
赵玉燕痛苦地抽泣着,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说道:“一切都是命啊。”
郭思演对管家问道:“管家,到底怎么回事啊?”
管家看着赵玉燕,见赵玉燕点点头,他才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赵夫人六年前带着两个儿子来到贵阳,一是不想给陈济铭的那些像薛岳这样的兄弟找到救济,二是为了锻炼自己的两个儿子,这些年经过赵夫人的精明经营,陈家商行在贵阳也算是数一数二。一个星期前大少爷成亲,谁知道成亲才几天,就发疯一般冲进了南明河,找了好几天才在城外的河滩找到尸体,可是已经被浸泡的面目全非了。
赵玉燕大哭起来,悲痛地捶打着自己,嘴里喊着:“都怪我啊....都怪我相信什么迷信,将逸飞新婚后就关在屋里,一定是....一定是刺激过度,精神失常啊....我怎么那么糊涂啊。”
林俊雄看着这个可怜的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也是悲戚戚地。
管家看见薛岳他们对赵夫人的话有些疑虑,便解释说:“大少爷成亲前,夫人找了个算命先生算了一下吉凶,算命先生说是大凶,要大少爷和少奶奶成亲后要在屋里关三天,这样就能驱邪避凶,躲过凶灾,谁知道....大少爷却因此而精神失常,哎。”
薛岳和郭思演上前对赵玉燕一番安慰,也对没能照顾好陈家自责,还一阵子后,薛岳才带着郭思演和林俊雄到灵堂上香,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突然转身对林俊雄说:“俊雄啊,你这几天就留在陈家帮帮忙,我和思演走不开,思演回去派点人过来配合俊雄,哎....尽尽心意吧。”
看着薛岳两人离开,林俊雄倒也没有不满,心里想着,看来薛岳把自己真正当着自己人,这种私事也安排他来做。可一想到以后的国共之战,要与薛岳对决,心里有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