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来告诉你一声。”
吕籍听闻此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劳先生专程跑这一趟。”两人又寒暄了两句,侯秀才就离开了。待他走远,阮糜问吕无念,“小吕哥,这位先生学问如何?”后者做了个狡黠的表情:“他若有能耐,我还能去当兵吗?”说完,两人都会心一笑。
这时吕籍走回了屋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侯先生其实是个聪明人,只是他心思太杂,没法全放在学问上。”
阮籍打趣地笑道:“真没想到,吕壮士竟然会有西杭这么一个文雅的字。”
“女娃儿你尽管取笑好了,老夫本是江南东道余杭县人,机缘巧合才跑来北方喝风吃军粮,要不然,老夫也能做个渔歌泛舟的风雅人。”说罢,他朝阮糜招一招手:“我们去河沟那边瞧瞧吧,别等着燕帅来请了。”
随后,三个人草草收了桌上茶具,便出门朝河沟方向走去。河沟在本地人口中叫做镇泰沟,如果它能够再宽一点,长一点,说不定还能有一个官方名字。三人还没走到目的地,就已经远远看到了一大群人围在那里。吕无念在里面在认出了一个破阵营同僚的身影。“白罗汉!”他高喊了一声,人群中立刻有一个玄甲儿郎挤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吕无念问。
“你们三位还是快回都督府吧,燕帅已经先过去了。”白罗汉说到这儿,压了压声音,“勒索信又出现。”
“那几位仁兄还真是一天也不愿消停啊。”吕无念苦笑道。
“还有更严重的呐。”白罗汉道,回头看了一眼聚在身后交头接耳的当地人,“勒索信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半个时辰之前,本地人鲁仲同往常一样来到河沟钓鱼,未及下饵,他忽然发现河中漂着一个七成新的木桶,鲁仲其人平日里就喜欢占些小便宜,如今眼前出现了无主之物,他自然是要下河捞取。等到鲁仲趟着及腰的河水把木桶带上岸后,他发现桶中有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包,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个没有封口的信封,上面手书“雁门都督府长史田承业启”。当时,岸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鲁仲粗通文墨,人却鲁莽,又好是非,有人问他信的内容,他也不多想,便把信拿出来高声通读了一遍。
不久后,阮糜他们在都督府内都看到了这第三封勒索信,在那个时候,信的内容已经传遍全城。
“何故欺我?尔苍云乃无信鼠辈!今日事如是,施鲁公亦如事。明晚子时须备齐1000匹绢来买丁松统领性命,莫要儿戏,尔等只有这一次机会!”
三月二十二日晚上,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是驿馆发生了一次火灾,幸而发现得及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判断,毫无疑问是有人纵火。火灾扑灭之后,柏杞公公开始闭门不出,当夜许忠杰司马亲自拜访,也被拒之门外。一直到事件尾声之前,柏公公都没有解除这种自我隔绝的状态。
另一件事几乎是与火灾同一时间发生的,苍云军士白罗汉报告说,他奉燕忘情之命,将雁门县城里里外外翻了三遍,也没有找到破阵营副统领丁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