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脆弱了……”那个有着和白雪梅一模一样面容的怪人在白雪梅的耳边轻声诉说着,言语中似有惋惜,更多的,却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脆弱到稍微刺激一下就受不了……呵,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么脆弱,我们……”
话到一半,怪人突然顿了一下,片刻后才继续道:“所以,这么脆弱的你,哪怕是消失也该是理所应当的吧?”
怪人向后退了几步,手中的水果刀平举着,如同利剑一般指着满脸愣然的白雪梅:“我受够了给你当保姆的日子,你就像是那些小说里永远扶不起来的主角,总是要到死爹死妈死全家,一直到所有人都死光了的最后一刻才会突然顿悟我厌倦了,懒得等到你顿悟的时候了。”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即便你不杀我们,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终究也会去杀你……”怪人紧盯着白雪梅,冰冷的目光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赤裸杀意,“现在,我要杀你了。”
白雪梅的脸上满是不知所措,她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就突然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嘴里犹自在喃喃自语着:“为……为什么……”
“到现在你还问为什么!”
怪人怒不可遏的冲着白雪梅喝骂着,巨大的声音在厂房巨大的空间里回荡不休。她突然将手上的水果刀丢了,猛的冲上前去,双手死死的扼住了白雪梅的咽喉,瞪着眼睛,撇着嘴,露出了一个狰狞而可怖的表情,嘴里的话语阴狠而决绝。
“怎么样?疼不疼?”怪人的双手渐渐收紧,声音也开始变的嘶哑,“是不是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来气儿了?”
“呃,哈、哈、哈……”白雪梅脸上满是痛苦,却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仅仅就是看着对方,脸上满是绝望和无助。
“是不是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快炸了?恩?呃呵呵呵,呃呵呵呵呵呵……”怪人尖笑着,双手持续的缩紧,一直到感觉差不多了的时候,才骤然松开,看着在那不停的喘气咳嗽的白雪梅,冷笑道:“你明白了吗?”
“咳咳咳……不,咳咳……我,我还是不明白。”白雪梅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喘着气,一边艰难的说道:“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非要像现在这样斗的你死我活,我相信肯定还有什么更加温和的方式……”
“结果都一样,过程如何又有什么区别?”怪人声音很冷,比之厂房里的空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之中只有一个能活着。”
白雪梅沉默,她望了望眼前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又望了望地上的媛媛,仿佛在想着什么事情。而那个怪人也再没有别的什么动作,就那么站在原地,仿佛是在等白雪梅想通一样。
“我……我知道了。”白雪梅喏喏的说道,底气有着明显的不足,却依然缩着肩膀抬起手,摆出了一个极不标准的拳击姿势,对着怪人道:“来……来吧。”
是知道了,而不是明白了。
怪人叹了口气,却没再说什么,没有拿刀,俯下身猛的就向着白雪梅冲了过去,朝着她的胸口就是一拳。
怪人的速度快的就仿佛是电影里的快进镜头一样,然而白雪梅却是居然反应了过来,或者说,在条件反射之下下意识的朝着边上躲去她的动作也和怪人一样,快的如同是电影快进。
然后……场面变的有些尴尬了起来。
预想中的打斗根本就没有发生,怪人和白雪梅之间所谓的战斗很快就变成了一场追逐战,厂房里有着足够的空间支持着白雪梅的逃跑,二者那超越常人的身体让她们之间的“捉迷藏”变的如同动作电影一般炫目,白雪梅在前面上蹿下跳,在各种常人难以达到的地方奔逃,而怪人则在后面紧追不舍。
“你跑什么啊!你不是说你知道了吗!”
“可我怕啊。”
“你怕什么!来杀了我啊!”
“我知道了!”
“那你还跑什么?”
“我怕啊。”
“……”
二者间的对话就这么循环往复的重复着,整个厂房里都在回荡着二者的对话,这让原本那些关于“生啊死啊”的严肃紧张气氛一下子全都消失殆尽,在外人看来就仿佛一出荒诞搞笑的奇怪闹剧。
就在这二者一个逃一个追闹的正欢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带着些惊诧,也带着些莫名其妙,直直的砸进两个专心致志的家伙耳朵里:“虽然打扰你们感觉有些不礼貌,但我还是想问下,你们俩有谁有空给我解释下是怎么回事吗?”
“白雪梅和……呃,白雪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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