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绝佳!”
秦遥踱步于厅堂,暗自思忖着苟构所言。
苟构想要利用沈良永带去消息:时下贵县正乱,县丞方放正在调查各地赋税一事。
这样一来,若是真的能引起张章的注意,往下的事情就好办了。不用多想,张章肯定要登门方府,暗中盘问此事虚实。适时,若是他方放真的干净,洪敬阳就可以直接上门了。若是他方放不那么干净,一定会有拉拢之意表现出来的。毕竟张章为逄余度台,赋税一事还要从各个地方度台处上缴,拉拢张章,对方放而言利大于弊。
况且,有白花花的银子作为媒介,拉拢张章并不是什么难事。
倘若张章并未登门,对秦遥他们这里来说,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不过是在另寻他法而已,都是时间可以解决的问题。
计划暂定,秦遥起身前往后院。
此时的石烂和沈良永早已练会了打理花草,正在后院替下人打理花草。
秦遥靠近,说明了来意。沈良永先是微微一愣,但是终究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秦遥只觉得一阵愧疚,毕竟先前把沈良永揍得鼻青脸肿就不说了,后来还等于是把他囚禁在了这不大不小的秦府之中。如今,他又一次来麻烦沈良永了。
沈良永点头之后,顺势抓起泥土就往脸上抹,还吃了一嘴的泥土。
秦遥轻轻叹气,让苟构带着沈良永离开了。
石烂没了兴致,把器具交给下人,转身离开了。秦遥喊停石烂,把小宝通过县试的事情告诉了石烂,石烂微微点头,不作言语,随后离开了。
“唉~”
秦遥也离开了后院。恰巧苟构正好进来,两人回到厅堂,等候沈良永的消息...
......
**********
逄余张府已经落成,此时沈良永正装疯卖傻的用石头砸张府大门。
一会儿,张府大门打开。沈良永见状,一边抓起石头往自己的嘴里塞,一边念念叨叨,“馒头香...就是没有菜...”
嘴上一边说着,沈良永就借机往张府大门里钻。
下人骂骂咧咧,驱赶着“疯子”,但是下人哪里是沈良永的对手?沈良永卯着劲儿往里钻,下人肯定是拦不住的。
不多时,沈良永已经深入张府。
下人在后面追赶着,沈良永一头撞进了一个人怀里。沈良永佯装傻乎乎的抬头,看到了站在那人一旁一脸嫌弃的张章。
机会来了。沈良永心说。
“老二,怕老大...方...丞...查税...啦,老大说...方...我就是老大...我...不是..老二..大老”
沈良永疯言疯语,但是他把要表达的事情说明白了。
“嗵”的一声,张章身旁之人一脚踹在了沈良永肚子上,抬头质问道,“哪里来的疯子?怎么进来的?”
开门的下人支支吾吾,那人又骂道,“还不扔出去?!”
“是!”
沈良永被几个下人拖了出去。一边被拖着,沈良永口中还一边大喊着刚才的话。
果不其然,确实引起了张章的注意。
张章喝止下人,沈良永再次回到张章身边,口中断断续续的喊着。张章眉头越来越紧,却始终没有开口。终于,沈良永被扔了出去。
沈良永继续在张府门前卖傻,好一阵子,张章带着一个人出了张府。
两人行色匆忙,直奔府门前的马车而去。沈良永傻傻看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他就一路尾随着马车而去。
马车跑的很急,沈良永费劲的跟着,明显有些跟不上。不过好在可以绕路,沈良永最终还是在马车到达后马上就赶到了。
张章所去之地,正是上留方府。
沈良永赶忙冲上去,直奔张章,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张章想都没想,踹开沈良永进了方府。
沈良永嘀咕道,“这么着急,看来这个张章也不会干净,不过想来也正常,税收上来之后,他肯定要先贪一笔的。时下县丞查账,他肯定很着急。”
沈良永绕路翻进方府,缩在屋檐上侧耳听着堂内的交谈。
好一阵子就这么过去了,沈良永倒是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听这个方放话中之意,他倒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继续往下听,沈良永越来越肯定,这个方放应该是干净的,至少没有陷入太深。
主要消息听到,就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沈良永小心翼翼地回到地面上,继续吃石头。
......
不多时,张章出门,看脸色,应该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与此同时,苟构带人来到方府门前,指着沈良永大喝,“此疯子竟逃出大牢,速抓起来,带回大牢直接处死!”
张章看到此景,狐疑的走到苟构面前,“此人,是洪乡大牢所扣?”
“正是!”
苟构躬身作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