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落款人的名字竟是商久裳。
“这封信你怎么拿到的?”姜青玉看向春柳问道。
春柳说是她去找全胜父子回程的路上,一个老乞丐拦住她交给她的,还说是一个姓商的公子让他来的。
不管是不是商久裳写的,姜青玉都不打算放过这个消息,她要亲自去城南的观音庙一趟。
“我派人去一趟就行了!”李慕吩咐长影立即去城南观音庙看赵娥在不在那里,如果在,就通知赵睿去接她。
姜青玉也没阻止李慕,毕竟长影会武功,赶到城南观音庙会更快,但她始终还是想亲自去确认一下。
“我同你一起去吧!”李慕知道姜青玉是担心赵娥的安危,于是让人准备好了马车,他们夫妻一起往城南方向去。
“商公子是谁?”坐在马车里,李慕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春柳刚才闪烁的样子,让他觉察出写信之人的不寻常来。
姜青玉本就没打算瞒他,他不问她也会主动说的,毕竟商久裳可能是找到《百器千巧图笈》的重要线索。
“他是我在沥州时救下的一个人,算是朋友。”对于救治商久裳的经过,姜青玉只是简单地同李慕讲了一下,而关于商久裳和《百器千巧图笈》的关系她也只是猜测,所以就暂时没有同李慕讲。
姜青玉谈起商久裳时语气自然平淡,听起来他们就是不怎么熟识的朋友,更像是被救者和救命恩人的关系,李慕也就没有多心。
很快,长影就带回了消息,说是赵娥果真在观音庙里,不过那是个破庙,有几个小乞丐正护着受惊的赵娥。
好在,长影已经通知了赵睿,这会儿赵睿应该已经赶到破庙里了。
果不其然,不等李慕他们的马车行多久,就有赵睿的人来通知他们,赵娥已经被他提前带回镇国公府了,于是李慕让人调转马头,他们转去了镇国公府。
好在已经听长影说赵娥很安全,姜青玉多少放下一些心来。
等到了镇国公府,镇国公夫人范氏直接让人把姜青玉领到了赵娥的院子,而李慕则去见了赵睿。
只是姜青玉进了院子先见过范氏,却见她一脸愁眉的样子,从她那里得知赵娥被找回来之后就一句话不说,也不让大夫先瞧瞧她的身体状况,只是蜷缩在床脚呆呆的不说话。
“这孩子昨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是被吓傻了似得,你说她怎么就敢离家出走了呢!”范氏也没拿姜青玉当外人,她知道赵娥很喜欢姜青玉这个朋友,就让姜青玉去劝劝她。
“夫人您放心吧,我先去看看娥儿妹妹!”姜青玉走进了赵娥的房间,屋里的丫鬟婆子也都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娥儿妹妹单独说会儿话。”
那些丫鬟婆子也不敢反驳,就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赵娥和姜青玉。
姜青玉慢慢走近赵娥,然后在她身边弯腰蹲了下来,见她只盯着地面痴痴地看着,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娥儿妹妹,娥儿妹妹!”姜青玉在她耳边轻唤几声,但赵娥像是没听到一般,就和姜青玉见过的癔症般。
姜青玉双眼立即变得郑重起来,昨夜赵娥定是精神上受了刺激,现在她一时陷入到空洞的状态还没回过神来。
意识到赵娥的不对劲,姜青玉立即挽起她的袖子,然后在她手臂上的几个穴位处狠狠按了下去。
赵娥一开始表现得无动于衷,然后她的眉头就快速皱在了一起,接着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嘴里也轻哼出声道:“疼!”
“知道疼就好!”姜青玉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要是赵娥连疼都不知道,那就麻烦了。
“娥儿妹妹!”姜青玉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嘴里喊着赵娥。
此时若有旁人闯入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姜青玉趁人不备在虐待赵娥呢。
赵娥终于眼神聚焦缓缓转向了姜青玉,仿佛这一刻她才真正看到了姜青玉。
也不知是被姜青玉摁的发疼,还是一下子缓过神智来,她的双眼瞬间聚满泪水,情绪激动地一把抱住姜青玉放声大哭起来。
范氏一直守在房间外面没离开,此时听到房内传出女儿的哭声,她慌得推开门走进来问道:“娥儿你怎么了?”
“娘——”赵娥一看到范氏仿佛更觉委屈了,哭得更大声了。
范氏赶紧上前抱住她,“娇儿”“娇儿”的喊着,也是心疼的流下眼泪。
等到母女两个情绪都平复一些,姜青玉才把她们扶到床上坐下来,她则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得胆子这样大,竟是要学人家离家出走,这万一出事了可怎么是好,你这不是要娘的命吗!”范氏一边抹泪一边忍不住又斥责起女儿来!
赵娥自觉理亏,她充满歉意地对范氏说:“娘,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范氏还想继续同女儿说什么,但想到姜青玉还在,就忍下来了,知女莫若母,赵娥离家出走定是和朱家二公子有关。
“知道错就好,这次要多亏寒王世子和世子妃的帮助,否则我们还寻不到你呢!”范氏很感激地看向姜青玉,让赵娥要多谢李慕和姜青玉的帮忙。
“玉姐姐,谢谢你!”这时的赵娥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对于昨夜她还是心有余悸的。
范氏去吩咐下人给赵娥准备安神汤,也让姜青玉再单独陪赵娥一会儿。
等到房间里又剩下两个人,姜青玉才坐到赵娥身边,她没想到赵娥会主动和她说起昨夜的事情。
“玉姐姐,我昨夜不是离家出走,我是打算和他一起私奔的,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羞耻?”赵娥情绪很是低落,现在她极需要一个人来倾诉心里的害怕、不安和难受。
姜青玉也没想到赵娥会这样信任她,如此私密的话都同她讲了,而她此刻选择讲出“私奔”的话,就可见她对朱宇的感情有多深,大概是已经做出了不顾一切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