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于酒色之物,但也不得不承认寒王拿来的酒是他喝过最好喝的酒。
“的确是好酒,难得的好酒!”皇帝这次也毫不吝啬地夸奖起来。
姜青玉听到皇帝这句话才真正暗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这酒也对了皇帝的口味。
“玉姐姐,你紧张了?”凌湘今天坐在了姜青玉身边,赵娥和李筠坐在姜青玉的另一侧。
她心思敏锐能感受到寒王站起说话时,姜青玉有一瞬间的紧绷,皇帝喝完酒称赞姜青玉身上的这种紧绷感才消失。
“是有一点点!”姜青玉转向凌湘回道。
“玉姐姐,寒王爷拿出来的新品好酒不会又是你做出来的吧?”赵娥也在另一边小声地询问姜青玉。
因为她和李筠都知道姜青玉总会有些新奇的主意,姜青玉会酿酒、会做点心、会做各种美食,而且每次她做出的新东西别人都是没吃过、没见过、没听过的,所以她大胆猜测了一下,这被皇帝称赞的好酒可能也是姜青玉做出来的。
果然,三人见姜青玉没有否认,不由地又对她心生赞叹敬意,说实话除了出身姜青玉可能不如她们,但其他方面,姜青玉真的比她们要强。
“这酒是何人所酿,可有名字?哪里能买到?”喝了就让人忘不掉,郑冲和华云鹤都眼神热切地看向寒王问道,永盛帝也看向了寒王,因为这也是他想知道的。
寒王这时朝着姜青玉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照实说道:“此酒还没有名字,乃是我儿媳姜青玉亲手所制,不过据她所说制成此酒需要多种上品好酒作为原料,好酒难得,此酒更是独一无二。”
“没想到你那儿媳还有如此本事,能酿出如此入神入心的佳酿,必定要有过人的技艺和专注凝聚的心思,更要此人心清意明才可以。”华云鹤看似几句不经意的肯定,却是对姜青玉极大的称赞。
而且名士泰斗华云鹤可能无心的四个字“心清意明”,就算是对一个人德行品性的认定,那些认为姜青玉是搬弄口舌之人也会从此闭上嘴巴。
姜青玉自然也没想到华云鹤会对她有如此高评价,只觉受之有愧,她不过是取巧而已,若没有她赢萱郡主的那些好酒,她也做不出令几人称赞的好酒来。
更令姜青玉没想到的是,皇帝竟然让人把她叫到了跟前,当场询问道:“寒王所说可是属实?这酒真是你酿出来的?”
姜青玉微微低头回道:“回禀皇上,王爷所说属实,是臣妇所做。”
“这酒可还有?”永盛帝接着问道,目光也一直在打量姜青玉,这可是他给李慕赐的媳妇。
“回禀皇上,此酒世上还有三坛,若再想酿制一模一样的,须有五十年以上的鹤醉、玉雕、地三仙,百年以上的凤尾酒、鬼见愁,以及靳南西部尔各拉丹族的祭神酒和腊瓦国的国酒天寿,缺一不可成其酒。”姜青玉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把所有的酒都找齐,所以她得事先把此事讲明。
“哦?要这么麻烦吗?那你是怎么找全这些酒得?”永盛帝眯了一下眼睛,似是在判断姜青玉此话的真假。
“父皇,这些酒都是阿嫂之前赢下的彩头!”五皇子李茂笑着站起来对皇帝说道。
并且他还把上次萱郡主和姜青玉斗酒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对皇帝说了一遍,虽然他当时不在场,但不妨碍他把萱郡主的刁蛮无理和咄咄逼人以及姜青玉的无辜可怜备受欺负栩栩如生地当众讲了出来。
永盛帝只是安静地听李茂讲完,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一直都知道李茂对李慕很亲近,李茂会向着寒王府和姜青玉也是他预料到的。
“高严,等会儿你跟着去寒王府,把剩下的三坛酒带回宫里,最近让朕烦心的事情多,这酒——解乏!”永盛帝转头对身边的高公公吩咐道。
寒王和姜青玉都没开口说什么,永盛帝是一国之君,他想要的东西可以不必询问任何人的意见,而且这也是寒王府的荣幸。
可永盛帝接着又看向寒王道:“这些年你也该反省够了,明日去北大营掌兵,别再让朕失望了!”
然后,永盛帝又转向姜青玉道:“朕可不白要你三坛酒,你这娘家身份是不高,朕就封你爹做个男爵,去良酝署任职吧。”
良酝署是专门供应朝廷和皇宫所需酒类的地方,也是负责给皇帝酿造御酒的地方,姜青玉的爹就是个小酒商,他能被封为男爵还进去这里任职,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不止寒王和姜青玉,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不愣住的,皇帝今天真的是来华家喝酒的吗?他这一个接一个的圣令可是把所有人都震惊住了。
古往今来也没有因为三坛子酒就被皇帝给封爵位的,而且还是商户出身的姜家,皇帝就因为要给姜青玉抬身份,就把她爹封了男爵还给了官职,这真是天下奇闻。
“皇上不会是喝多了吧?”李世拉了一下李茂的胳膊小声地问道!
李茂没好气地甩开他,凑到他耳边说:“你才喝多了,父皇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谁让阿嫂和阿兄一样优秀呢,男爵还是有点低了!”
李茂听起来还有些嫌弃的样子,李世在一旁撇了撇嘴,姜家二房这是撞了大运走旺字了,皇上这是要帮着寒王府起风头了。
寒王立即跪下谢恩,姜青玉也赶紧跟着谢恩,她耳朵边嗡嗡的,还在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直到很多人给她道喜,她才确定皇帝刚才的那些话不是梦。
天恩浩荡是不假,但皇帝的一句话能让人荣华富贵,也能让人下地狱,姜青玉是经历过生死三世的人,她明白伴君如伴虎,皇帝的旨意是改变不了的,姜家这次突然被封为男爵,也不知是福是祸。
华家宴席散了之后,很多人都在猜测皇帝此举的意图,想着他之前对寒王府压根就瞧不上,如今怎么反而重用起寒王府的人了,这实在是令人有些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