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老五的花酒把你脑子喝成浆子啦,这个时候不知道关起门老实待着,还偏偏哪里是非多就往哪里钻,真要是出了事,你以为我能保得住你?只怕到时候这一大家子人,都被你牵连掉了脑袋,你个混账东西......”。
臬烈鸡眼前的金星还没消散,耳边就传来了岳父大人一连串的骂声,情急之下他急忙稳住身形,可刚刚站定就觉得后衣领一紧,整个人又被扯着转了一圈。同时耳边又传来了岳父的吼声:“我在这边呢,你屁股对着我作甚!”。
这李嗣源是抡惯了陌刀的手劲奇大无比,刚才这一巴掌要不是收着劲,当场都能把女婿的下巴打飞出去,而臬烈鸡被他打的晕头转向,不觉间竟将脸对着门,直接拿后背对着李嗣源,好像在那里赌气不理人一样。
转过身后眼前金星渐渐消散,只见岳父大人坐在那里狠狠的瞪着他。半晌过后,李嗣源重新站起身来,走到臬烈鸡的面前,“你是不是以为整个晋阳就只有横冲都,还有你的左射军,嗯?”。
见到女婿不敢开口接话,李嗣源接着说道:“你也知道咱们这位新王爷有一间学堂啊,我来告诉你,想要灭掉你左射军,武备学堂只要动用百人就能打的你尿裤子!”。
这几年臬烈鸡一直带着左射军负责防卫晋阳,所以几次大战李嗣源就只带了横冲都,所以这位“赘婿”对于刘知远等人的战力根本就没有感觉,始终认为一群毛孩子而已,恐怕连左射军的一次攒射都抵挡不住,浑身就给扎成了刺猬。
他能这么想,但李嗣源却不敢小觑了武备学堂里的那群娃娃兵,当年潞州一场鏖战李存勖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器倒还在其次,最让李嗣源感觉震撼的,就是那些学生兵死战不退的战斗意志。
这在他多年的从军经历里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仅仅用“悍卒”已经不足以夸耀他们了。尽管自己的横冲都也很猛,但这是靠着多年的豢养才培养出来的死士,可以说用一个就少一个的,如果再想培养就又不知要耗费多少精力和钱财了。
不过单纯的敢战不怕死,也只能让李嗣源稍稍一“震”而已,如今天下各藩谁家还不趁几支能打的队伍咋滴,关键时刻拿来撑门面、镇场子啥的。但武备学堂出来娃娃兵可不光是能打就算了,这群小崽们打仗还贼特么会用脑子,这个就吓人了。
在潞州时刘知远还特意拜见过自己的老长官,感谢李嗣源将他推荐到了武备学堂。二人闲聊之际刘知远张口闭口就是“校长说过.....”,听得李嗣源云里雾里的,但细细品味之下,却有种回味无穷之感。
只是很可惜刘知远说的那些,一条都用不到自己身上,像横冲都这种嫡系,多年的习惯风格早已养成,根本不可能做大范围的更张,一旦强行改变,只怕就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四不像,要想推倒重来,就只能像李存勖那样,招一批孩子进来,一切从娃娃抓起。
时至今日李嗣源才警醒过来,原来李存勖的布局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当年一个十五六的孩子,竟能有如此长远的眼光,与之相比李克宁真的连鼠目寸光都算不上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往事一桩桩从他的眼前划过,越想就越觉得后怕,幸好自己没有跟老五他们搅到一起,尽管现在一切还都是风平浪静的,但李嗣源知道一旦水底的漩涡一起,立时就能将这些人卷得粉碎。
“罢了、罢了,今后还是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大太保吧,毕竟大家相交多年,亚子还不是个刻薄寡恩之人,只要自己老老实实的,一场富贵总还是能保全的”,脑中百转千回,李嗣源终于下定了决心。只是这些是李存信万万没有想到的,自己来这里一趟,倒成了李嗣源的催化剂,有时候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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