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睿思殿做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辛苦,她每日只是掸灰擦地,掌灯浇花。
官家每次来,都有潘忠良和婢女跟随侍候,她倒乐得自在。
这天,有个面生的宫女突然来找她并塞给他一个匣子,说有人托她转交给梅鹤儿。她走后,鹤儿打开匣子来看竟是一张纸,有人写信给她?
她正在苦恼自己不识字该怎么读信时,竟发现这居然是一幅图。画工很精细,有楼阁有路径,仔细看来,鹤儿不禁万分惊喜,这分明就是皇宫的地形图。她下意识将图画藏于胸前,防范地四周观望确定没有人才放心。
又继续察看,细看之下,她不禁有些失望。地形图范围很小,而且是以睿思殿为中心方圆约一里不到,本以为神灵相助,拿到了地形图出宫有望,不想只是空欢喜一场,竟是哪个谁忧虑她在这一里不到的地方迷路,因此来好心指引。
心情的起落让她没兴致去猜那个“好心人”是谁,进入睿思殿继续做起事来。
没过多久,中殿内传来一声:“鹤儿——”原本以为幻听,又响了第二声她才走去查看。
她有些诧异,殿内竟然只有官家一个人,她行礼道:“官家万福。”
“给朕倒杯茶来。”他低头目光流于奏章之上。
“啊?”怎么让她来做?她不自觉望向窗外,习惯性地寻找潘忠良的影子。
他惊于她的“啊?”,缓缓抬起温润如玉的脸瞥向她,对上他的墨黑的眸子,鹤儿这才反应了过来:“奴婢这就去。”
从前在“姐妹茶馆”每天泡茶是必做的事,泡茶的手艺不敢自称精通,娴熟却不假。烫壶、温杯、干壶、置茶、烘茶、注水,几个步骤熟练的一气呵成。
赵恒端过茶盏,微微掀盖,直觉茶香馥郁沁入心脾,沫饽洁白如堆云积雪。未尝则知其味,他心中不禁以为奇:“你懂泡茶?”
鹤儿也不谦虚:“是。奴婢在民间以此为生计。”
他满意地微微点头:“以后就由你给朕泡茶。”
“哦。”她懊悔地低下头,自己不该泡的这么好,他可是天子,有句戏文不正是“伴君如伴虎”嘛,没准哪天他一个心情不佳她就死了,真是离他越远越好。
他再次惊于她的“哦”,能到御前服侍是多少宫人梦寐以求的,换做别人,早就跪地磕头了,她却截然相反的态度,他的心悠然一飘,有点意思。
过了两天,一个宫女又送来两样东西,这两件鹤儿十分熟悉,铁铲和大竹篮儿。这个宫女和之前那个并不是一人,鹤儿拉住她问是谁托她送来的,她却什么都不肯说。鹤儿心下疑惑,这是什么道理?还有这是想让她植树种花?可也轮不到她来做啊!
鹤儿注意到这铁铲的手柄上包着厚厚几层新鲜的棉纱布,看来送东西这人还挺关心她,到底是谁呢?
果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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