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王爷的话,鹤儿顿时双眼发亮,不过随即又撇了撇嘴:“怕是你编了话拿来唬我吧。”
“婕妤不必心生疑虑,为了验证奶娘的话我特地偷看了皇兄洗澡,果不其然,他那股上真有耳大的一块疤,不信你去看。”
鹤儿忍不住掩口笑了出来:“你偷看,你偷看他洗澡……”
他做了个不要大声的手势:“嘘——别告诉我皇兄。”忽然又想起了此行皇帝之托,于是又道:“敢问婕妤,对我皇兄可有以心相托之意?”
鹤儿眉梢眼角潋滟着笑意:“天色已晚,鹤儿还有事需回宫处理,还望王爷见谅。”说话间不卑不亢,但又不知让人如何拒绝,王爷被鹤儿不知所措,待到回过神来人已经走远了。
小王爷这才反应过来,他不但没完成皇兄交给他的任务,反而将皇兄的秘密告诉了梅鹤儿,这要是让皇兄知道了那还得了,不由心下懊恼,但又转念一想,那梅鹤儿及时皇兄心心念念放在心尖儿上的人,那让她知道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皇兄又对自己那么好,想必是不会怪罪的吧。于是也转身离开。
鹤儿回到行宫内歇息,一时间不由得再次想起小王爷口中的那件事,直教她忍俊不禁。
次日,车马整顿完毕,一群人马浩浩汤汤向着皇城出发。鹤儿望着车帘外的一切事物,心中无限惆怅,她又要回到那高墙深宫,没有天日的世界中去了。
马车行到西华门前时,鹤儿眼看着自己即将再次被关入囚笼,心里郁闷至极强行压抑住想跳下车的冲动,因为那样做只会是上演一出群狼捕羊的戏码。
……
深宫就意味着漫无边际的苦闷与压抑,妃嫔们的大部分生命都是在期盼与失望中反复,尔虞我诈、争宠夺爱是她们的赌博游戏,观花避暑赏月踏雪是她们的仅有娱乐,无数个绮丽年华就这样在寂寥的等待中蹉跎老去。
鹤儿比她们更无聊,她连期待与失望的情绪都感受不到,她有的只有苦恼,苦恼着这种日子怎样能结束。
这天夜幕降临后,有个小太监来求见,霁云盘问了几句问是哪个宫的所为何事,不想那个小太监嘴很严,只说见了娘娘才肯说。
鹤儿传他进来,只见是个眼生的太监,他满眼含话又犹豫着不说,鹤儿便让其他人都退下,他方开了口:“娘娘,小人是来为汪大人传话的……”
听到他说自己是干丝瓜的亲信,鹤儿的心不禁一阵抽搐,是啊,如今她做了娘娘,他的计划已经见成,下一步自然就是接近他的目的。
干丝瓜的把握自然不会放在鹤儿由于现在的荣宠而对他生出的感激上,莫非又要卑鄙地用她两个姐姐做要挟?就像当初逼迫她进宫一样……
果然,那小太监道:“我家大人一直以来,都对娘娘的两位姐姐照顾有加,而如今大人自身形势不顺,必然有心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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