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你怎么了?林大哥?”
鹤儿叫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神情微微有些奇怪,口中却说道:“哦,没什么……你刚刚和我说了什么?”
鹤儿看着他心中不禁狐疑,略一走神间,左手手指传来尖锐的刺痛感。
他见她的手猛地抽动一下,知道她定是伤了手指,忙牵过她的手:“让我看看。”只见她中指上一点鲜艳的红色。
他将她手指含在唇边,微微吸吮下:“疼吗?”
她摇了摇头:“我也是够笨的。”
“你手指伤到了,你扶着它,让我来吧。”她只好从他手中接过小小美,这小家伙倒好,眯着眼睛,惬意的睡着了。
只见君复接过针线,丝毫没有生疏感,走针就像他运笔那般得心应手,洒脱自如,不出一会儿功夫,那“小袄”竟已成了形。
鹤儿心中艳羡不已,不由得咋舌感叹:“林大哥,你真是无所不能。”
想起自己方才的窘态,忍不住抱怨:“既然你做得比我好,何必还让我献丑,直接你来就好了嘛。”
“好与坏,快与慢孰轻孰重?都不如一份心意珍贵,若不是你伤了手指,哪怕你逢到天亮我也陪着。”他淡淡道。
她看着他,坏笑道:“我要是个男子,定要把你娶回家……洗衣做饭,挑水砍柴,缝缝补补,无聊了还能吹个小曲儿听……”
他听着忍不住也笑了:“你是女子,娶了我也不吃亏啊!”
她看着他,他的目光像是在玩笑又更像是认真的,她有些难为情只好将目光转去另一边,去看那烛火。
那烛火像是个跳舞的红衣女子,扭动着柔软的身姿,活泼而优雅。突然她的眼中闪现出惊疑之色,这竹屋建造的非常严密,窗子是关着的,哪里会有风吹动红烛?
她环视自己的房间一周也找不出原因来,君复发现她的不对劲,问她怎么了,她便向他说出自己的疑惑,不料刚说到一半,只听她惊呼一声:“什么东西?”
君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棚顶,只见密密搭建的竹子顶棚中间黑洞洞的一块,寒风从缺口处丝丝涌进来。
此时,鹤儿已经冲向外面,走到门外时只见两个人影从篱笆墙翻出了院子,她顺手拿上了劈柴用的斧子,追了过去。
她心中气愤之极,这两个毛贼真没有道行,要偷也去偷那些贪官污吏啊,他们少个几百两金子无非就是心疼一下,而向他们这种贫苦人家,没了几个铜板都可能丧命。
她发现那两个人跑的并不是很快,其中一个人身子一歪一扭的,估计是刚刚从屋顶跳下时摔伤了脚。
活该!鹤儿丝毫不敢懈怠,一路追着,可惜手中的斧子太沉,严重影响了跑速,扔下又恐没有防身之物,着了歹人的道儿。
“有本事,给我站住——”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喉咙干痒。
这时,她看到其中一个人真的停了下来,向她这边跑来。
鹤儿一时间有些发懵,停下了脚步,本能地握紧了手中的斧子,看来这人是想跟她正面交手了。
她眼睁睁看着那人跑近,他的身影竟是说不出来的熟悉,恍然间又很遥远,仿佛曾经印刻在心里,却又被她硬生生的抹去……
突然,那个人在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蹲下身子好像捡起了什么东西。
不好!他要捡石头丢她!鹤儿心下一慌,随即决定先下手为强,甩手将手中的斧子飞了过去。
飞出的一瞬间,鹤儿不禁暗喜,竟然没有偏,可随之而来的却又是莫名的担心,她竟然无缘无故关心起了那小贼!
斧子在空中连连翻转,刮过空气发出嗖嗖的响声,斧头不偏不斜直逼那人头骨,此时他仍蹲在地上毫无察觉危险的临近。
“咣——”的一声,不知从哪里飞出一块毛石正击中斧头,使之偏离原路线,直直钉入了一旁的树干中。
鹤儿目瞪口呆,茫然转头看,只见身后不远处是一袭白衣胜雪。待她再次回头时,发现那小贼已经跑出了很远。
她不由自主地继续追上去:“站住——”不知为什么,她很想抓住那人,这种欲望绝不仅仅因为他是盗贼。
她快跑没几步,整颗心竟狂跳起来,凉风打在脸上,如冷水洗面。她嗅到风中夹杂着一股独特的香气,有玫瑰,有薄荷,有紫檀木。
将紫檀木细细碾成木屑,加入玫瑰和薄荷汁液调成糊泥状,再将其搓捏成一粒粒圆珠,最后放在阴凉处风干。
风干后的圆珠带有清雅恬淡的幽香,并且经久不散,她胡乱研制的成果令自己满意,当时便给这种香料起了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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