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却被屡屡忽略,绕开。他还能怎么做?
他已经,用了有史以来最为认真的耐心了!难道,对付女子,依旧要像以前那般冷酷无情才好?!
该死!又一次,他一把砸在了车辕上。
陆寒夜去了好一会儿,车夫才缓过了魂儿一般地,擦着冷汗:王爷最近是怎么了?一和王妃同乘就要砸车?车子已经换过一次了好么!
赫连澈回府之后,就急匆匆地寻找花雨楼,花雨楼果然不在。
静下心来,一定要静下心来。赫连澈告诫自己,索性接着修习“古月心法”。
古月心法,赫连澈在这阵子修习得不急不缓,进步也一般,并没有突飞猛进的发展。但也总算完善了第二重,进入到第三重的修习境界了。
并且,在凌王府将养的这一个多月,身子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孱弱了。在这一次计划的实施中,她的身子再也不是拖油瓶了。
下午申时末刻,花雨楼终于回来了。看着他的一脸兴奋,赫连澈总算稍稍放了些心:“都搞定了?”
“啊?”花雨楼缓缓神儿,地看了一眼赫连澈,得意点头:“十分顺利!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云若初现在已经被我安排好了,那个地方就连夜哥都不知道!”
赫连澈终于如释重负,彻底放下心来。
一行人去大厅用晚膳的时候,赫连澈在饭桌上看到脸色如同冰铁的陆寒夜。他浑身散发着的,是一种许久没有再见到的酷寒。
只是,赫连澈没有及时地对这一点儿引起重视。她倒是看着对面坐着的离之,心中泛酸:就要逃离了!就要看不到他了!
赫连澈一直坚守着一个信念:她可以接受这狗血的命运,但是属于她的爱情,一定要由她亲自追寻。被强行安排的,往往走不近她的心门就已经被她敏感地抗拒,再也不愿往前迈动一步。
然而离之……他会不会就是自己的缘?自己若是折腾而去地舍近求远,那岂不是浪费!
想到这里,赫连澈决定为自己的幸福赌上一把——就在,今夜!
整个用膳期间,陆寒夜没有跟赫连澈说一句话,甚至,他也没有去看赫连澈一眼。爱情里谁先主动,谁就输了。他现在终于懂得了这句话的含义……他,在忍。
大家都散去各忙各的之后,赫连澈一直注意着离之的行踪。终于在繁星晶亮起来的时候,赫连澈远远地看到一袭白衣的离之从陆寒夜的书房里走出来了。
潜伏在离之出府的必经之路上,赫连澈抑制不住地、一颗心跳得砰砰响。
该怎么对他表达?含蓄委婉一点儿么?那他听不出来怎么办?
要不,干脆直接一些?那样的话,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随随便便的人啊!
此时此刻,赫连澈,终于在某一种意义上体会到了陆寒夜的无奈——虽然,她并没有真正地体会出来。
赫连澈终于在心鼓阵阵中,截到了离之。
“王妃?”繁星之下,离之微微惊讶。
“我……”一直伶牙俐齿的赫连澈,第一次开始期期艾艾。
离之目光飘摇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悠远:“我知道,你是在担心夜。夜……他的确是遇到麻烦了。”
“陆寒夜遇到麻烦了?什么麻烦?”赫连澈舌头一下子不打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