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钦哪听他的,手在郗僧施脸上直抠,怒吼道:“吕隆何在?”啪地一个耳光掴去。
慕容昔说道:“吕隆已回长安,襄阳时我们就分手了。”
岱钦冲进大殿,见段有与石开已从一角落里扶起汤黑子与另一人。证实确无吕隆后,他目毗欲裂,出殿又掴了慕容时、青韦、陆闻鼓数个耳光,边掴边骂:“让你骗老子,让你骗老子!”
之后,岱钦牵了院中一匹马,径出寺门,飞身上了自己坐骑,一人两马,连夜向长安飞奔而去。
汤黑子肩胛处中了一箭,并无大碍,只是被缚,口塞布团,动不得说不得。段有为其解了绳索,他便忙忙将事情经过向段有与石开禀报。
原来前日汤黑子在长安城东覆盎门处,恰好发现吕隆、慕容昔等人骑马赶车出门,还听到吕隆称车内乘坐之人为吕先生,便安排帮中弟子向帮主报信,自个乘马追赶。次日快到襄阳城时,岱钦赶到,主动与他招呼,他方知岱钦亦是追杀吕隆的。不料两人被吕隆、慕容昔等人发现,一番激斗,汤黑子中吕隆箭,护岱钦逃脱报信。
之后,吕隆等人便在一僻静处改装易容,未进襄阳城,慕容昔等四人押解汤黑子与另一人连夜南下,吕隆率几个亲兵回了长安。
并无段玲与吕华!
易容之事,岱钦不知。所谓吕先生,则是陆闻鼓所扮。
而与汤黑子一起被缚之人,则是杨元寿,杨惠彬父亲,数月前与段有在凉州城中见过,想不到今日在此相遇。其腿骨骨折,伤势沉重,说是一月前被慕容昔所伤,一路押解至此,要将他交于荆州刺史刘毅。那名唤郗僧施之人,则是接应慕容昔的。只因朝廷大军突然围攻江陵城,几人便在此牛牧寺中暂驻。
明白情形后,石开说:“我与帮主在襄阳被吕隆那厮假记号所骗,走了弯路,否则早就救了你们。黑子兄弟了不起,被抓后还能设法留记号,若无记号,我们实难今日便找到此处。”
汤黑子却一脸懵懂:“襄阳被抓后我再未做过记号呀!”
“怪呀!”石开说,“你未做,也不是岱钦,从宜城到此处,谁做的记号?”
段有亦觉奇怪。
石开说:“甭管了,我先解决了外面几个恶贼!”便大步出殿,将慕容昔等人提至一处,喝道:“尔等害我汉帮,又与吕隆蛇鼠一窝,沆瀣一气,今日便取你等人头,祭奠我兄长与死去的众兄弟!”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突地响起:“石长老且慢!”
就见八、九个汉子从寺院一侧墙上跃下,为首一人向石开拱手行礼道:“石长老,慕容昔此来,必有重大图谋,许允我审后再杀。”却是前日苏武山上与姚仁交过手之人、东晋两湖帮帮主天雁。
说话间,其一小个子疾步赶入殿中。
天雁又向段有行礼道:“段帮主,敝人刚刚得知北方鲜卑帮、羯帮、氐帮三大帮帮主随慕容昔秘密来此,恐对敝帮不利,便赶来探究,他几人已被你们制住,请允我捡个现成便宜。”
段有还了礼,与石开进殿,由天雁在外面审问。
段有方才已注意到那疾步进殿的小个子,心中早已忐忑不安。那人是杨惠彬,他再熟悉不过之人,只是,这几个月来,他已感觉到了甚么。
果然,杨惠彬伏于杨元寿怀中,嘤嘤泣哭,尽显女声,分明一梨花带雨小女子,哪是甚么挥洒翩翩少年郎!
段有脑中“嗡——”地一下,立于那里,不知如何应对。
正在此时,却听得外面慕容昔一声暴喝:“我已说了,与你两湖帮无关,你偏不信,要杀便杀,何必啰嗦!”
石开一听,向段有说:“快刀斩乱麻,我去杀了此四人,赴长安要紧。”
哪知又生变故!
就听山门“呯一一”地一声巨响,三十余军士破门而入,簇拥一人来到殿前。
那人身着盔甲,方面大脸,慕容昔见了,忙道:“刘兄,快命人堵住殿门,带我等速离此处!”
那人一怔,问道:“人带来了吗?”见慕容昔点头向殿内努嘴,说声“谁能伤了慕容兄,我来会会!”便拔剑径向殿内。
他刚近殿门,突地从内伸出一竹棒,往剑上一磕,就觉一股大力骤至,手中剑险些脱手。便忙跃身后退,即见一壮硕少年持棒而出,另一大汉挥双斧杀出,与天雁等人合兵一处,杀向众军士。
方面大脸之人方知慕容昔所言不假,勉力与段有斗了几个回合,便被段有竹棒击倒于地。
石开与天雁等人亦将三十余军士击倒,院中躺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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